“在干嘛?”
“怎么又不理我,就这么讨厌我啊。”
“你是不是把我给屏蔽了啊?”
此处省略无数条没有用的啰哩八嗦的骚扰。
“睡了?今天这么早?”
之所以会把人从黑名单放出来,纯粹是因为不想殃及无辜,她开农庄做生意的,不知道多少人来电话订桌,不能因为怀疑是陈芜就都把人拉黑了吧,那也太得不偿失了,她才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缅北回来的诈骗犯而损失自己的利益。
但是,老让陈芜骚扰,不反击的话又显得她怕了似的。
她走到二楼廊上倚着栏杆抽烟,揣着‘你恶心我我也能恶心你’的心理快速打字。
“这么晚还没睡啊,陈姐。”
不喜欢被人叫姐,她偏这么叫,陈姐陈姐陈姐……略略略~
另一边,实在难以入眠准备吃一粒感冒片让自己昏昏入睡的陈芜听到手机震动,小心脏都跟着一颤,直觉是梁昭愿意搭理她了,于是立马拿起手机——
陈姐?!
这个称呼气得陈芜咬牙切齿,这个小心眼的女人,是知道怎么往人的肺管子戳的。
她极其不喜欢被人叫姐,尤其是……
算了算了,总之就是不喜欢,显得她很老。
“陈芜or阿芜,你只能从这两个里面选一个,下回再叫错我打你屁股哦。”
看到这行字的梁昭险些将晚饭都呕出来,我靠!这个诈骗犯是知道怎么恶心人的。
“又恶心又油腻,拜拜吧你!”
“哈哈哈……”陈芜放肆大笑,“还没睡啊?不睡干嘛不回我消息。”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被拉黑过。”
“对哦,你拉黑我,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打屁股带来的恶心感还没消,又被‘哦’‘女人’这种雷区词震得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梁昭崩溃到嘴里叼着烟对虚空拼命抓挠。
啊!啊啊啊!
这个诈骗犯有毒吧!还专门来祸害她!太恶心了!
呕——
晚上喝多排骨汤的梁母从自己房间出来上厕所,看到自己那个死扑街的发瘟女在走廊发神经,还以为她是鬼上身了。
梁昭收回手淡定转过身,当作没看见梁母,后者翻了个白眼也下楼去了。
同住一个屋檐,但永远没可能和平共处,只有相看两生厌……
公鸡打鸣,天大亮。
早起去镇上赶圩的村民挑着自家的土货到村口坐车,村里拉客的是五菱面包车改的,气味不好闻,但一个大人才收五块钱,比到公路边坐大巴车划算,大巴车现在要七块钱一个人,赶上圩日还涨到十块。
今天又是周一,村里的孩子要去学校。
鹤岭村没有自己的学校,是跟周边几个村合一所小学的,就在去镇上的路口,骑电瓶车过去要十五分钟,走路得半个多小时,很多家里老人不会骑电瓶车的孩子只能每天早早起来步行去学校,小学没有校车,只有镇上的幼儿园有,但校车接送的话每个学期要多交几百块钱。
今天梁昭没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她们的病刚好,还没有稳定,老师在家长群里说最近班上有好几个小朋友感冒,幼儿园也在加紧这方面的预防,所以梁昭想着过两天等稳定了再送,现在就先不去了。
能高高兴兴去学校的孩子是少数,宝宝和贝贝能在去幼儿园的第一天都不哭已经很好了,今天不用上幼儿园可是把她们给高兴坏了,梁昭给她们穿衣服的时候,她们在床上蹦来蹦去,嘻嘻哈哈的玩闹。
“好啦,不闹了啊,快点穿衣服,我们下楼去洗洗小脸,刷刷小牙齿,就吃早饭咯。”
梁昭的耐心也就体现在孩子这里,她对两个孩子都生不起气,总觉得怎么疼她们都不够,换个人可没有这种待遇,早让她一巴掌扇飞了。
早上是蔡姨进厨房做的腌面,这是一种用猪肉炸过的黄金蒜花、肉丁和葱花腌拌着吃的面,是梅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