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那可是皇上啊。而且,拒绝了之后,皇兄还为那个闻瑎说话,她怎么不知道皇兄的性子有那么好。
谢瑚郎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闻瑎,那个起居郎似乎表情非常不好,好像的确对皇兄没什么感情的样子,这真的是她误会了。
为了自己的公主府,为了自己的出宫大计,谢瑚郎知错立改,她马上端正态度:“闻大人,本公主错解误读,刚才的事情是我的态度不好,如今我是后悔莫及,你可千万别计较这件事。”
“殿下严重了。”闻瑎拱手对谢瑚郎回礼,其余的话她是半点也不想说了。
谢瑚郎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看了谢郁一眼,就一溜烟窜走了。
谢郁心中暗忖,果然,瑚郎那性子知道这事之后定会想尽办法来找闻瑎麻烦,若是他提前就阻止,恐怕瑚郎会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而且之后会不会背着他做小动作还另说。
不过今日之后,这事便是解决了。
谢郁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闻瑎一眼,唇角轻勾:“爱卿,步子可别慢了,朕还有事要拜托你。”
第99章
等到达目的地,闻瑎才知道这次为何宫门处有太监候在那里等待,因为这次的谢郁和自己谈话的地方不在御书房,而是戒备更加森严的养心殿西暖阁,里里外外三层,皆有侍卫把守。
穿过长廊,进入房间。
闻瑎站习惯性地站在房间一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西暖阁一直是陛下和大臣进行机密谈话的地方,今日陛下在此处和自己会面,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起居郎的要领闻瑎现在已经熟练掌握,因此站在那处之后,她便没有再发出任何动作,呼吸也轻慢起来,直到谢郁突然出声赐座。
“瑚郎刚才的行为,是朕管教不严。她自幼被父皇宠坏了,行为上有些放肆,还望爱卿不要将此事放在心里,切莫为此动怒。”
闻瑎垂首作揖道,“陛下多虑了,公主尚且年幼,且此事皆是谣言,微臣自然不会和公主计较。”
谢郁突然笑出了声,“那丫头会有这种误会,是哪天她在御花园看到了朕与爱卿。”
闻瑎听到这话,脸虽然只僵了一瞬,却没有逃过一直观察着闻瑎的那双眼睛,“朕乃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爱卿既然已经答应了朕的要求,那便不必为此忧虑。”
闻瑎提着的心骤然放松,只是还没等她缓口气。
“但是几日之前,事情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谢郁仿佛是窥伺到了闻瑎的内心,说完此句之后故意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话。
“不过,对于爱卿来说,或许是件好事。朕本想让爱卿再去一趟塞北,不过如今,朕有了另外的想法。”
塞北如今刚刚打完仗,正是重振民生、百废待兴之际,陛下原本是想让自己派到那处,莫不是因为自己原来在宜新待过,所以熟悉那处。
不对,闻瑎怔了一瞬,陛下说事情有变,所以和战事的关系应该没有自己想的那般深,那会是谁,塞北,塞北,等等,她曾在宜新遇到了厉王谢远林,莫不是和谢远林有关。
不对,应该不可能,闻瑎瞬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此前与谢郁起了冲突。对于君王而言,这便是一根刺,她不觉得陛下会委任自己这般重要的任务。
谢郁命人给闻瑎上茶,然后将一些事情缓缓道来,再不见刚才的调侃之色。
六日前,谢郁接到密报,本该在十一月份出发来京的谢远林此刻已经动身,若是情报无误,他将会在常邑暂时停留三四个月。
此刻谢郁登基已经近三年,按照皇室规定,今年春节谢远林便可回京,参加先帝忌辰。而这之后,他便可以正常出入京城不受限制。
谢远林私通匈奴,背叛大齐,却始终没有抓到切实证据。当年的金逸山庄作为地下赌场,私下通过此渠道将京城和塞北的消息暗中串联。
即便这赌场已然被摧毁,对赌场相关人员严刑拷打、刑讯逼问,但根据现有的线索也只能将这一切全部算到宜新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