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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吃完了,人也等到了。

殷君馥从东市匆匆往回赶。

陈徐恩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拦下了殷君馥:“我现在就要见闻瑎。”

殷君馥眉头稍蹙:“稍等,我去问问她。”

殷君馥将搜查到的东西交给了闻瑎。

大约过了一刻钟,他领着陈徐恩从侧门进入县衙内院。

“老殷,不用看了,我检查过了,每人跟过来。”陈徐恩看着殷君馥警惕的模样,不耐烦地打断他。

闻瑎此时还不在书房里。

陈徐恩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仿佛这地方是他自己家一样,从书架上随意拿了本书坐到圆椅上,“不在意吧,我可不知道要等闻县令多久。”

殷君馥双臂肌肉鼓涨,绿眸冰冷,随时准备给他一拳。

“啧,当了师爷就是不一样,脾气都变大了。你的闻县令万一一个时辰后才来,我不得苦苦地无聊地在这里待一个时辰。”

话音刚落,闻瑎就走进来了,清冷之音在耳畔响起,“说笑了,贵客到,有失远迎。”

陈徐恩被刺了一句,心下不爽,看到她走进来,混不吝吹了声口哨,啧,这闻大人远看长得不错,近看倒是更好了。

他把书扔到书桌上,反刺道:“久闻不如一见。闻大人,虽说您是个男的,但也怪不得殷君馥对你死心塌地的。”

殷君馥拳头带风,打出一道残影,停在了陈徐恩的眼前,“说话小心点,我不介意打你一顿。”

陈徐恩眼睛却眨也不眨,嗤笑了一声。

闻瑎看着他没说话。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既然选择来见我,那便是选择和我们合作,坦诚相见即可,不必再装作那副模样。”闻瑎眉梢间不见其他波动的情绪,声音也不高,只是淡淡陈述,但一字一句都意味深长。

陈徐恩的脸色由阴转晴,又恢复了刚才自在的神色,他毫不在意地说道:“那可不一定,若是我不想,自然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闻大人,若不是靠殷君馥给你透露小道消息,你觉得你会有机会知道这个赌场。连那二十三个人都审不出来,呵,我倒是后悔昨天答应那么快了。”

殷君馥蹙眉,怒火更炽,不过他瞥到一旁的闻瑎,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闻瑎:“梁丰伢是那家地下小型赌坊的主事,我们已经从他的家中搜来了证据。”

“那又如何?”陈徐恩内心有些期待,但外表和他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嘲意。

“陈徐恩,你不用激我。我知道你的想法和我们一样。”

陈徐恩听到这话眉心动了动,和闻瑎的父亲极为相似的眉眼让她有一瞬间恍惚。

“你怎么知道我姓陈。”陈徐恩此刻的脸色阴暗的吓人,说完之后,他反倒愣了一下,啧了一声,“你见过我娘了吧,怪不得殷君馥昨天忽然来找我,她是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了。”

闻瑎的目光沉下来,语气还是那样平静:“是,我见过她了。她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包括你和陈向坤的关系,以及你的父亲死亡的原因。”

陈文德虽然和曹鹃荷结为夫妻,让她脱去了奴籍,免去受人人奴役的下场。但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陈文德虽是庶出,但是作为陈家的大少爷,自然是吃喝不愁富裕一生。但是他和曹鹃荷结婚没几个月,就染上了赌瘾,是个不折不扣丧尽天良的赌徒,酗酒闹事、辱骂家暴,无一不缺。不过几年,他就把分到的财产挥霍殆尽。

陈徐恩从小就生活在这种阴影下,直到陈文德去世。

曹鹃荷便带着陈徐恩从陈家搬了出来,用剩下的余钱自己开了个小客栈。孤儿寡母,曹鹃荷独身一人抚养陈徐恩,自然遭不了他人闲话,因此对陈徐恩的管教也愈发严苛。

陈徐恩十三岁那年,结识了一群流氓地痞,多是三教九流之辈。耳濡目染,性情愈发桀骜。

加之当时宜新当时官府无能,税收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