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吻。
那才叫情趣。
吃东西算什么?
顾辞坐在床沿,意味深长地凝望着她,企图将这貌似简单的人最深处的灵魂看透,却发现如何也看不透。
有时,谈昕似乎很懂情趣,每天都抱着她的脖子说“我喜欢你”,一找到机会就夸她,说“衣服好看”“香水好闻”“妆容精致”。
但有时,她想对谈昕做点什么,譬如喂她吃水果,帮她穿衣服,她就表现得如临大敌,好像突然被女皇伺候的乞丐,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为什么相处这么久,谈昕还是没能全身心地享受跟她在一起的小情趣。
归根结底,不是谈昕自卑,而是她顾辞,始终对她有所保留。
正如那天谈昕生气,并不是她装残疾这个表象,而是,她自始至终都没将真相告诉过谈昕。
“顾辞。”
见她许久不说话,谈昕试探着叫了她一声,问:
“你怎么不说话呀?是生气了吗?”
虽然情绪值没有给她任何反馈,但也有可能顾辞现在没有生大气,只是小小地不高兴了一下。身为一个合格的伴侣,她怎么可以允许顾辞在她身边的时候不开心?
“没有。”
顾辞从前不会表露自己的情绪,但后来,她发现每次谈昕都猜得很辛苦,便干脆直接告诉她:
“我在想,我之前对你有所保留,这不对。”
谈昕见她开始反思自己,赶紧说:
“没有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你不想告诉我,也是不想连累我嘛,我明白的。”
她说着去抓顾辞的手,企图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顾辞的手动了一动,反握住她,望进那双澄澈的眸子,说道:
“可我还是连累你了。”
谈昕顺着她的目光想到自己的枪伤,解释道:
“这都是怪那些人太心狠手辣了,不能怪你。硬要说的话,我自己也有责任。”
要追责起来,她自己何尝不是因为太过自信、以为系统的子弹打不中自己一时大意中的枪?
顾辞不知道她内心的小九九,“你有什么责任?”
谈昕解释:“就是我跳下来的时候,太慢了啊。我以为子弹打不中我来着,谁知道那么疼?”
顾辞埋怨:“哪有自己给自己加受害者有罪论的?”
谈昕嘀咕:“那本来就是么。”
顾辞凑近:“我看下伤口。”
说这话时她凑得很近,声线低沉,似清风拂过古琴发出的摩擦声。
谈昕被电了一下——怎么昏迷几天,老婆又更性感了?
鬼使神差解开衬衫的扣子,刚拆线的小蜈蚣趴在锁骨下方的皮肤上。小诊所的医生技术不如卢苒,针脚不怎么平整,蜈蚣的身体稍显扭曲,新的粉红肉质刚刚黏合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吓人。
“哎呀,没事了。”
谈昕在真实世界也总是磕磕碰碰,这点小伤口不算什么。
“等过两天结痂了,慢慢就好了。”
顾辞没有说话,头顶的50分灰色数字却暴露了她的情绪。
灰色=悲伤。
谈昕不忍她伤心,忙上去亲了一口,吧唧一口,将人从悲伤的心情中抽出来。
“嗯?”顾辞没头没尾被亲了一下,懵的。
“嘿嘿,你是不是在伤心呀?别伤心嘛,你看我现在能蹦能跳,恢复这么好,也算劫后余生了,对不对?”
谈昕笑得一双眼睛弯弯的,看向顾辞的时候,眸底更是揉了整条银河的星星。
顾辞心尖一颤,一把将她抱住,不断把纤瘦的身体揉进怀里,却又顾着谈心的伤势,不敢太过用力。
“谈昕。”她闷在谈昕脖颈,声音闷闷的。
“嗯,怎么啦?”谈昕有意提高音调,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活力一点。
“我之前不想告诉你,是因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