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同庆的事——
顾辞在吻她。
为了缓解她的痛感,正小心翼翼地亲吻她,捧着她的脸,温柔地舔舐她的唇,一寸一寸,细腻至极。
她就说先前系统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挡了视线,原来是她的亲亲好老婆。
谈昕向来有梯子就上,有竿子就爬。顾辞如今主动吻她,她赶紧打开齿关回应——在经过不断的调教下,她已经会接吻了。
依样画葫芦地吮吸柔软的唇肉,谨慎却又期待地将舌尖伸到温热的口腔,找到黏湿的舌,邀请般轻轻一舔。
顾辞愣了一下,睁眼,只见方才满脸痛苦的人俨然没了痛苦的表情,反而睁着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挂着睫羽上的小珍珠,满眼痴迷地凝望着她。
须臾间,爱意汹涌,口腔打开,探向那条大胆却又可爱的灵舌狠狠舔舐、放肆追逐。
嚓。
缝合的针脚抽出最后一针,剪刀切断线尾,敷药包扎。
“唔”
嘴巴被放开,谈昕还想继续,倔强地抬着头,被顾辞伸手点了一下鼻尖,老实了。
后知后觉地感知到伤口,细长的眉皱起。
“嘶”
低头一看,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小诊所的医生没动过不打麻药的手术,把剪刀扔进铁盘之后同样满头大汗。
“还是你有办法。否则她那么叫下去,我针脚都歪了。”
顾辞帮谈昕整理好衣服,起身同医生握手:
“辛苦您了,非常感谢您出手救我太太。”
医生摘掉口罩和手术帽:“医者本分。看她挺怕疼的,我药房还有止痛药,等下给她输点。”
顾辞点头:“好,麻烦您。”
医生却提醒:“但我建议你们赶紧回国,恩港这地方乱得很,面积又小。要是那些害你们的人追了过来,挺危险的。”
“好,等她伤势好一些,我们就出发。”
顾辞跟医生寒暄着,打听从恩港回国的路线,隐隐约约就听到身后传来猫咪般的细微声。
“阿辞”
回头,果然谈昕正眼巴巴地望着她,唇边一松,扬起宠溺的弧度。
“怎么了?”
她蹲到手术台旁边,这样可以贴着谈昕说话。
谈昕先前哭过,眸子湿漉漉的,有些像刚淋过雨的小猫,软软地朝顾辞的方向偏头,说话声糯叽叽的:
“就,伤口有点疼。”
顾辞解释:“刚做完手术,肯定的。等下给你输止疼药就好了。”
谈昕凝望着她:“你现在,好温柔哦。”
“咳。”顾辞轻咳一声恢复形象,“有么?”
“嘿嘿。”谈昕笑得不太聪明,“有。”
“那你说有就有吧。”顾辞嘴硬。
“好~”
谈昕眼巴巴地望她,经历了两次逃亡,顾辞脸上的妆已经被海水洗干净了,脸上未施粉黛,透着皮肤原始的纹路和肌理线条,太漂亮了,越素越漂亮。
更何况,这张漂亮的脸前一分钟还在亲吻她。
舌吻。
“阿辞”怯生生又叫了一声。
“怎么了?”顾辞问。
“就,我以后可以这么叫你吗?”
顾辞想问,怎么不可以?最近不都这么叫的么?
刚要说出口,就从谈昕小心翼翼的眼神里洞悉出原因——先前在商船吵架,她凶谈昕,说“别这么叫我”。
心口被人刺了一刀,抚摸脸颊的手分外轻柔。
“可以,以后都可以。”
她说:
“你叫我阿辞,我叫你阿昕。”
突然而来的温暖激发了谈昕的泪意,小珍珠唰地就滚了下来,趁着身上有伤控诉道:
“你先前凶我,还呜还说,要跟我离婚。”
顾辞坦然道歉:“我那时候说气话,别往心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