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还要让人羞耻,闷闷的声音从掌心传来:
“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吗?”
顾辞故意说:“我刚两只眼睛都闭了,你也没抓住机会。”
谈昕痛苦道歉:“那不是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才趁人之危,对不起嘛哎呀”
“过来。”
“不过去。”
“为什么?”
“过去你要打我。”
“我打过你么?”
谈昕想了想:“这倒是没有。”
哼哼唧唧的,透着指缝又偷看一眼:
“那,你想干什么?”
顾辞头疼地叹气:“谈昕,我发现你关键的话一句不听,废话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谈昕不服气,当即就把捂脸的手扯了下来,气鼓鼓说:
“才不是,你少看不起人。”
顾辞反问:“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谈昕回答:“你说你没打过我。”
“再往前。”
“你说你两只眼睛都闭了,我没抓住机会。”
“”
顾辞无奈地捏了捏鼻梁,有种按摩刚消下去的酸胀感重新占领高地的疲惫。
暗示走不通,只能明示。
于是掀开被子:
“进来。”
“昂?”
负荆请罪的某人硬生生愣住,投在地上的影子被团成毛茸茸的猫。
顾辞不是在跟她清算么?怎么一转头就邀她上床了?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反正廉颇负荆请罪的时候,蔺相如不会这么说。
“我吗?”
她迟疑地指了指自己。
顾辞故意压重声音:“不来以后都别来了。”
谈昕连滚带爬蹿过去:“我来我来!”
顾辞的被窝暖烘烘的,微凉的膝盖发软,不小心碰到顾辞的腿,暖暖的。
都说瘫痪的人肢体更冷,顾辞却比她这个正常人还要暖和,看来平时精细的保养还是有用的。
被窝里动了动,顾辞从枕头下摸了个遥控器,“嘀”的一声,关掉壁灯。
视野骤然漆黑,连依稀的轮廓也没了。谈昕老实巴交躺在最初的位置,一动不动,跟顾辞隔得老远,中间还能再躺下一个人。唯一确定顾辞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信息,只有细微的呼吸声,以及不同于自身沐浴液的,独属于顾辞的体香。
心心念念的老婆就躺在自己面前,这怎么睡得着嘛?
谈昕默默等着系统出现,要么让她回自己房间,要么干脆大汗淋漓干一场,这么相安无事地躺在床上,单纯睡觉,是个人都忍不了吧?
她又不是柳下惠。
“闭眼,睡觉。”顾辞的声音再次传来,吓得谈昕屏住呼吸。
两手捂住口鼻,在窗帘缝投进来的棉线般的月光下,她连物体轮廓都看不清,顾辞怎么看到她没闭眼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声音从双手捂住的掌心传来,闷呼呼的。
顾辞闭着眼都知道她此刻的表情,肯定顶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眼神既抗诉又好奇,被手捂住的嘴唇一定鼓了起来,下唇外翻,露出粉色的带着水光的红肉。
“你的眼睛太亮了。”
谈昕不信:“你胡说,现在这么黑,什么都看不到。”
顾辞语气淡淡:“我能看到。”
谈昕讶异:“你有夜视眼呀?”
“嗯。”
“真的啊?”
“假的。”
“你又骗我!”
嘀!
情绪值变了。
但谈昕揉眼又揉眼,什么都看不见。
下一刻,面前的热源骤然靠近,没等她反应,一条手臂伸到腰后,揽着连腰带人一整个都搂了过去。
“哎!”
谈昕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