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害臊。”
“我害臊什么?不是有你替我害臊吗?”
她踮起脚尖去摸陈青洲的耳朵,陈青洲赶紧把她的手臂拽掉,打开了伞让穆夏先进去:“乱摸什么?赶紧走。”
那是一把橙绿相间的旧雨伞,上面还印着“xx太阳能”的大字,想必是买热水器时赠的。
陈青洲撑着伞,接过穆夏手里装着荔枝的袋子,两人一起步入雨中,走熟悉的路,回碧华小区。
那个卖荔枝的老太太还在路边,撑着一把破伞,竹筐里的荔枝用袋子盖着,明明路上都没什么人了,还是不肯回家。
穆夏倒不是心生什么可怜,隔着马路给陈青洲指点:“喏,我就是在她那儿买的荔枝,你看她,都下雨了还不回去,要不我再买点儿?让她赶紧回家得了得了。”
陈青洲脸色一紧,揽了穆夏一下,脚步没停,更没有过马路的意思。
穆夏故意说他:“你这个人,又没让你掏钱,怎么还不让我做好事呢。”
陈青洲问她:“你兜里有钱?”
穆夏说:“她有收款码,我扫码给的呀。”
倒是意料之中,陈青洲又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上哪儿知道去?”
“你那双鞋就是被他孙子偷的。”
“啊?!”穆夏是真的惊讶,“你认识偷我鞋的人?不会是骗我吧。”
“谁稀罕骗你,她孙子叫张子川,那天那个女生跟他处对象,他偷了之后就把鞋送给了那个女生,那女生原本还挺高兴的。”
穆夏有些生气:“他奶奶冒着雨在外面卖荔枝,他还偷鸡摸狗的,这什么事儿呀。”
陈青洲觉得她还是很天真的,一边走一边给她说这些镇子上早已传开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知不知道有句老话说,有的孩子生来就是讨债的。张子川他爸前几年去韩国打工,在那边和别的女人好上了,他妈妈知道后丢下他走了,离开了小镇,他爸爸在那边有了家,生了孩子,他这个人又混,偷东西都是小事,抢钱、打架,他都干。他爷爷奶奶管不住他,就这样了。”
穆夏说:“那那个老太太不是更可怜了?我还是把荔枝买了吧。”
陈青洲赶紧把伞换到拎袋子的手撑着,再把穆夏拉了回来,顺势牵上她的手:“你回来。我看你就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蠢蛋。”
“你才蠢蛋,我是不差这点儿钱。”
陈青洲本来不想跟她把话全说明白,看她还要上赶着去当冤大头,不得不说:“她跟你说荔枝是她自己家种的?你动动脑子,北方能种荔枝吗?”
“现在科技发达了,怎么就不能种?”其实穆夏什么都不懂,不过是嘴硬罢了。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穆夏听出来这里面有事,八卦地追问:“照你这么说,他奶奶也不好吗?”
“五十多块钱让你买这么一兜子破荔枝的人,她能好到哪儿去?”
实不相瞒,看到张子川他奶奶还在那儿摆摊,陈青洲都想拿着荔枝去跟她理论,带着穆夏这个大笨蛋。可他不会那么做,毕竟五六十块钱在穆夏眼里连根汗毛都算不上,他要是去理论了,她肯定觉得穷酸。
“这个价格不对吗?”
“当然不对。”他像是教一个小姑娘认识价格似的,“小镇上的荔枝都不怎么样,你这些两斤都不到,要你二十块钱她都赚了。”
“她觉得我人傻钱多好骗?”
“不然呢?”
穆夏也急了:“骗我钱可以,不能觉得我傻啊,我得跟她说说。”
陈青洲忍着笑抓着她往前走,不得不用些八卦吸引她的注意:“其实张子川他妈妈挺可怜的,他爸妈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当时还住在村子里,我奶奶经常看到这个老太太欺负他妈妈,你肯定能想象,一个恶婆婆,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媳妇,平时除了使唤人干活就是说些难听的话,有时候还动手,我奶奶都去劝过架。”
“怎么这样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