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卖弄,到底咽了下去,默默看着她把局面玩成死局。
败兴的音效再度响起,这把倒是比上把坚持得久了些,有七千多分,穆夏觉得已经很多了,拿着手机转头问他:“你最高打了多少分?”
陈青洲抬了下下巴:“上面写着最高记录。”
穆夏一看手机屏幕上方,有个小皇冠的标识,后面是一串数字,九万九千九百多,她嘴硬地感叹了句:“也不多嘛,你等我回去也下一个,两天,两天就超过十万。”
陈青洲是真忍不住了,语气有些嘲弄:“你才打七千多分,说我九万多不多?”
“那我才玩几把?两把都不算,一把半,你都玩多久了,能比吗?”
“我也没玩多久啊。”
“我不听,谁知道你玩了多久,说不定你也是要面子,跟我在这装呢。”
陈青洲跟她说话就没办法保持平心静气,憋了几秒负气接道:“你别玩了,手机还我。”
“你别这么小气,我再好好玩一把,说不定就把你的记录破了。”
“一人一把也该轮到我了吧?”
“谁跟你一人一把?你玩起来就没头了。”
说话间她已经开局了,略弓着背在那儿埋头苦玩,陈青洲刚吱了个声,没等说话呢,就被她顶了回去:“你别说话,观棋不语懂吗?甭想骚扰我。”
陈青洲都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无声点头,他就看看她这么认真能打多少分。
这把她比前两把坚持得都要久,陈青洲也没得玩儿,看得都有点困了,总算等到她局势紧急,这回他直接就说出了口,多少有些故意气她的意思。
“你要死了。”
“你才要死了,还没出提示呢!”
“你只能摆那一个了,摆上你就死。”
屏幕下面有三块随机刷新的积木,摆哪个都行,穆夏不信邪地把另外两个挪到六边形上试,确实只能摆那一个,她认命地挪了上去,果然就出现了游戏结束的提示,她当即把手机扣了过去,不想让陈青洲看到上面的积分。
没等陈青洲说话,她已经伸手招呼了上来,软拳砸在陈青洲身上:“都怪你,就是被你给说死的。”
陈青洲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他满脸无奈,甚至有点委屈:“怎么就怪我了?我连屏幕都没碰。”
“你屏幕都碎了,影响我发挥,我运气也不好,刷出来的都是不好摆的……”
“技术不怎么样,借口一大堆,你这叫什么,人不行怪路不平。”
“给你给你,你玩,不就是没让你玩。”
陈青洲把手机翻过来一看,笑了:“进步了,都破万了。”
“你可别说了,就你分数高。”
“比你高就行。”
他重新开了一局,穆夏瞪着眼睛认认真真地看,像是在找时机说出“你要死了”四个字似的。陈青洲当她不存在,不紧不慢地摆着积木,穆夏脑子转得快,看了一会儿也看出门道了。
他的游戏风格并非“拿高分式”,穆夏玩的时候喜欢凑横纵多排一起消除,这样一下子就能拿好几百分,甚至近千分。但陈青洲并非如此,他的方式保守得有些笨拙,并不追求多排消除,只着手于保持局面干净,逐排消除。
眼看着分数突破一万,六边形上的积木竟然没剩几个,比起穆夏总是铺得满满当当地险中求进,他的游戏局面简直过分干净。而且他始终保持至少一个单块的积木不动,才能在关键时刻救命,虽然穆夏怀疑他要留着那块积木过年。
穆夏等得都打哈欠了,陈青洲还在坚持,眼看着分数即将突破五万大关,穆夏又打了个哈欠,感觉再不说出那句话她就要躺下睡着了。
于是她有些讨嫌地又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死了。”
陈青洲直想甩她个白眼:“你当我傻?”
“你真要死了,给我吧,我替你玩。”
“给你玩才是真要死了。”他把她刚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