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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两个人群。

“这春猎就要开始了,沈大人您家那位打算得个什么成绩呀?”这是和沈长胤平素较为亲近的官员。

沈长胤含笑道:“未可知呢,说好这次只吃自己打猎来的东西,希望不要让我挨饿吧。”

“沈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谓有情饮水饱呢。”

不过也有人提出问题:“您与三殿下尚未成婚,此次要登记到一起吗?”

春猎的计数排名方式多种多样,既有以个人计数的,为的是选出青年才俊;也有以家族计数的,为的是看看哪一家如今后辈昌盛,擅长狩猎的好女郎多。

即便是不参与家族争夺的小官家庭,也会登记到这个榜上,方便后续一些甜水、柴火之类的物资,以家庭为单位分发。

谢煜和沈长胤虽然尚未正式成婚,但如若此次登记为了一家,那也算某种程度上的公开关系了。

沈长胤点了点头:“是的,沈某体弱,此次我全仰仗三殿下供养了。”

官员们纷纷起哄,起哄了一阵后,又开始攀谈起这次个人榜可能的头名人选来。

在时下流行的话本中,总是将这种春猎或秋猎活动的头名描述为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女郎,描绘出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才女形象。

可实际上,大多数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都比不过那些三四十岁的老道武将。

还有好几个中年文官,虽然自己打猎的本事不行,妻子却使得一手好弓,年年榜上有名。

此时,一个这样的文官面对同僚的打趣,正骄傲着说:“怎么啦?谁说做官的就一定要比家眷厉害,我告诉你,我妻子若不是实在一个字不识,当初也该考上武状元了。”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有几个贴心的人,知道今年是三殿下第一次来参加春猎,便凑近了沈长胤,压低声音说:

“沈大人,太子殿下第一年来,弓马肯定也不纯熟,猎不到几只猎物也是正常的,还请您不要介怀。”

“是啊,我年轻的时候来也连一只兔子都猎不到呢,整个春猎没吃到一点荤腥,差点饿死了。”

还有要大方将自家猎物分一点给沈长胤的。

沈长胤面色淡然,轻轻摇头,都给拒绝了。

“既然日后是要当一家人的,如今和她一起吃糠咽菜两天又如何?”

几个好心过来的中年官员都‘哟哟哟’起来,捂着心口。

她们和自家妻子成婚久了,浪漫也渐渐消弭了,此刻尤为看不惯沈长胤这种还没成婚就护着谢煜的行为。

现场的官员们聊了一番,京城的南大门打开,明黄色的车架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皇帝的车队来了。

官员们纷纷俯首行礼。

皇帝坐在车架里没有动作,内侍高喊道:“免礼——!”

皇帝的车架继续向前,走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前头,而后百官的马车才慢慢跟上。

到了午时,马车车队们还都在路上,各家都用自带的干粮对付了一顿午饭。

日头偏西高挂的时候,就正式到春猎的场地了。

皇帝按照惯例让道士做了一场开场法事,又简短地讲了两句话,一挥手,就代表着春猎正式开始了。

春猎一开头,便有个热闹的活动。

负责春猎的官员们围了一大片草场,将提前养的兔子们放进去。

笑眯眯地说:“这就是咱们今日的晚饭了,吃不吃得饱看各家的本事了。”

此话一出,各家负责打猎的女郎都纷纷出列,都带着自己趁手的弓箭。

谢煜也站起来了,但她两手空空,见其他人都带了自己的弓,还疑惑呢。

“不是礼部提供弓马吗?”

二公主在她一旁活动筋骨,闻言嗤笑道:“礼部提供的那弓是什么东西?你也看得上的?”

其他人都没有二公主这样大胆,但是看见谢煜竟然连自己专属的弓都没有,心里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