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些武备松弛的官军部队,但远不如威武军。”
“第三个部分,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暂时称之为血营吧。包括二十七座小楼和三座大院以及一座道观,核心就是这一座道观。幕后之人每月都将从外面掳掠的年轻人送到小楼与大院中,采她们的血,送到道观里,让那些道士炼成丹药,每十日就送出去一批丹药。”
沈长胤伸出指尖,圈出一张纸上的一个数字:“这些丹药的产量太多了,绝不可能是一人一家可以消耗完的,一定被卖出去了。但我们现在对这批丹药离开小镇后的流向一无所知。”
“兵分两路吧。”谢煜接话说:“小镇这边的调查依然正常进行,查出了幕后之人就能够知道这批丹药到底卖给谁了。”
“同时也派探子去京城里的那些王公贵族府里埋伏。血丹制作不易,价格昂贵,如果有买家的话,一定就是那些人。”
说到这里,她突然垂下眼睛,对沈长胤说:“伸手。”
沈长胤顿了顿,温和的说:“我能知道三殿下要做什么吗?”
谢煜避而不答,只说:“你先伸手。”
沈长胤就抬高了自己的右手,递给她,轻纱做的袖子顺着她的小臂滑落下去,堆叠在关节处,松软蓬松,却只衬托出上方那截手臂的修长纤白。
谢煜轻轻捏着沈长胤最前面的两根手指的指尖,翻来覆去地观察着眼前的这只手。
这当然是一只非常美的手,皮肤皓白,指节处泛着淡淡的粉色,却不是一只一直被娇养、无瑕的手。
手上依然存在着一些痕迹,重一些的是提笔的痕迹,轻一些的是射箭的痕迹。
但这些不是重点。
谢煜仔细地看过了沈长胤的右手,放开,又要去捞对方的左手。
沈长胤将左手举在自己面前,非常配合的被拽着指尖、将手掌拉过去。
两只手都看完了,谢煜发现沈长胤的掌纹很浅,手腕处更是光滑平整。
其实这些特征她早在给沈长胤算命的时候就发现过了,今日只是想要确认一遍罢了。
沈长胤的手上没有层层叠叠的伤疤,这似乎已经能够证明她没有被放过血。
不知为何,胸腔中有一种心脏缓缓回归原位的感觉,谢煜悄无声息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肩膀都轻松了些许。
可她仍有疑问,或许今日便是提出那个疑问的时候了。
“沈长胤。”她郑重的说。
“嗯?”沈长胤将手收了回去,正在一层又一层地理着自己宽袖上的轻纱,颇为认真的样子,听到声音,侧着微抬头,眼睫乌黑。
“谢家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这个问题来的猝不及防,沈长胤一愣,又问:“三殿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恨谢家,我自然想知道你为什么恨?”
沈长胤脸上的笑容慢慢浮现,这是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微笑,她的表情似乎是无懈可击的:“谁说我恨谢家了?我与三殿下都定亲了,我怎会恨自己的姻亲。”
谢煜:“你是害怕我会因此心里有芥蒂吗?”
沈长胤双手交叉,轻轻抱臂于胸前,袖子上的轻纱又一层层重叠起来:“怎么会,我既不恨谢家,芥蒂又从何而来?”
谢煜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你之前从未掩饰过要从我的母亲姐妹手里夺权,你甚至逼宫过,我也从未说过什么。这样给你的安全感依然不足以让你承认你恨谢家吗?”
“权力乃是天底下最让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三殿下你的祖先代代都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而手足相残,您当然能够理解我为夺权而做出的事情。”
谢煜:“但是我无法理解仇恨吗?”
“我心中并无仇怨。”沈长胤脸上仿佛带了一个完美无瑕的假面,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
谢煜不知道沈长胤为什么要这么说。
无数人都能够从她的行为中推测她对谢氏皇族的芥蒂甚至是报复,为什么偏偏对自己坚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