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瞬间就打湿了无一郎的眼眶。
“哥……哥哥。”
当第一声出口的时候,剩下的就顺利被无一郎说了出来。
“真的是哥哥吗?”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刚刚在战斗中冷静的样子大相径庭。
无一郎手指触碰到消灾面具,但又是像是接触到了什么很烫的物体一样,食指猛然蜷缩了起来。
最终摘下面具的还是有一郎自己。
说实话,他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也完全僵硬了。
无一郎恢复记忆了?
时透有一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本来他已经做好准备在这之后跟少年坦白的。
无论是面对无一郎的责骂,愤怒,亦或者是其他。毕竟他这几年一点都没有尽到哥哥的责任。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对而视。
“抱歉,无一郎我……”
时透有一郎还没有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喉颈猛然被一股大力勒住了。
“我好想你啊哥哥——”
脖颈间是弟弟的泣不成声。
听着无一郎断断续续的哭声,有一郎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后悔了。
如果当时早点听黑川的,早点和无一郎相认就好了。
有一郎将手里摘下的面具放在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儿的脸上。
“已经是柱了,无一郎还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啊——”
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弟弟的后背,有一郎抬眼望向天上若隐若现的月亮。
时透无一郎突然反应了过来,猛然将人放开。
“你的伤怎么样?!我带你去治疗。”
“诶?”
无一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将时透有一郎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哥,哥哥你的伤……”
突然被人扣在脸上的面具让无一郎把话咽回了肚子里面,他疑惑地抬手摸到了面具冰冷的触感。
“别担心,无一郎。”时透有一郎拍了拍少年的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快天亮了。
有一郎将头转向了森林,然后抬手将自己的头发放了下来。
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在无一郎的面前伸出了手掌,无一郎身上的鲜血从他的脸上,身上和衣服之上汇聚了起来,最后化作了一团血水跳动在有一郎的掌心。
量应该够使用血鬼术了。
有一郎缓缓站了起来。
他得去帮那个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家伙一个忙。
顺便……
得去薅一点那家伙的血给无一郎治病。
——
天亮了。
“速报——速报——”
“上弦陆·玉壶已确认死亡——”
产屋敷耀哉坐在屋内。男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过开着的窗户。
形形色色的鎹鸦从窗户进来,带来消息,然后又匆忙地离开。
“上弦肆·半天狗已确认死亡——”
直到一只带着白云项链的鎹鸦扑闪着翅膀落在了产屋敷耀哉的桌上,男人紧握着的双拳才慢慢放开。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男人伸手拖住了自己的下巴,“是吗……竟然是双子……”
一边听着鎹鸦的汇报,他的眉头缓缓皱起,后又舒缓开来。
“辛苦你了,茜。”
抬手顺了顺鎹鸦的羽毛,产屋敷将头转向了另一边,看向了在自己身后端跪着的产屋敷辉利哉。
“通知下去,上弦肆,上弦陆被斩杀,上弦伍逃走,”
产屋敷耀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霞柱·时透有一郎,牺牲。”
“是。”
……
熟悉的味道。
炭治郎在蝶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