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钱,不薅你薅谁?”
陆淮然那边的人声也挺嘈杂,听起来不像在家,他回怼:“段哥不是更有钱?”
两位有钱且十分无聊的豪门大少在电话里你来我往推让了半天谁更有钱的问题。
陆淮然忽然语气正经道:“对了,诚哥是不是快结婚了?”
段循“嗯”了一声?
似乎没反应过来话题跨度,尾音微微上扬像是疑问。
陆淮然说:“聂家那位大小姐最近不是在和她爸闹分家吗?前几年全球疫情,康创可没少挣,真要分家数额要刷新铭城记录了吧?”
“我可听说你们铭传的律师团全员出动在帮聂和言打这场官司,诚哥出这么大力,总不可能一分不捞吧。”
聂和言如果这个时候与方续诚成婚。
铭传这边的利益网就将大幅倾斜于聂和言。
康创集团这几年发展得再好,也好不过在铭城盘踞了百年之久的铭传。
可以说,这个时候是他们结合双赢的最佳时机。
陆淮然是段循真正交心,更激进点说,甚至是能相互交付生命的朋友。
他在陆家也不当家,考虑这些事从不需要权衡任何利益问题。
他的立场永远无条件站队段循。
陆淮然在电话里说:“虽然你信诚哥,你们现在关系好了,诚哥也很关心你,在外树立好哥哥形象。”
无论平日里,陆淮然看起来是个多不着四六的二世祖。
他们到底都是精英教育下培养出来的孩子,从小成长在关系复杂的豪门世家之中。
陆淮然无法不提醒段循:“你手里有可以动摇诚哥地位的股份,你祖母去世的时候,你已经不在国内了。”
“除了诚哥,谁都不知道,那些股份最后怎么到的他手上……”
陆淮然几乎已经把话点透,不得不做最坏的猜想:“如果……我是说万一……”
从陆淮然提到方续诚是否快要结婚,段循始终只是安静听陆淮然在说。
直到此刻,预感到陆淮然即将出口的话,他才出声打断:“淮然。”
然而陆淮然却没有停下,在段循出声的同时,陆淮然直白问:
“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他们结婚,你可能就真的拿不回铭传了,以后你就这么让铭传一直姓方了吗?”
其实,方续诚把持铭传,铭传集团究竟姓什么都还不是陆淮然最关心的。
纸醉金迷的背后藏着多少人心丑恶。
人性又是最经不起考验的玩意儿。
即使陆淮然没有直面过方续诚的实力,但他至少了解自己的哥哥。
陆醒然都重视忌惮的人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方续诚必定是个狠角色。
而他的好兄弟还这么年轻,什么乌七八糟的车祸、绑架、伤病偏偏全都找上他。
所以,当年段循车祸被送出国期间,方续诚究竟怎么拿到的铭传股份?
陆淮然最怕的实则是有一天醒来,有人告诉他段循又出了点什么意外……
方续诚洗完澡出来,看到段循已经挂了电话站在窗户边。
段循的这个电话打了很久,从回程路上打到方续诚锻炼结束。
因为段循的睡眠轻,方续诚和段循一起睡后,如果工作回来得早,有时候也会把每天天不亮的凌晨运动时间挪到前一天晚上。
方续诚围着森林小屋附近跑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他回卧室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前,段循的电话都一直没有打完。
段循听见身后响动,转过头。
他弯了弯眼角,冲方续诚笑了下,说:“哥,我给你吹头发吧?”
方续诚望着段循,慢半拍“嗯”了一声。
段循关上窗户,拿着吹风筒走到床边插好电。
方续诚的头发很短,其实自然风干也就几分钟的事,但他直觉段循打完电话后心情似乎没有回来的路上好了。
段循按着方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