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续诚又等了一会儿,才站起身。
“好像有点醉了。”
方续诚在饭桌上是喝了点酒,但段循很清楚,那点酒远不到方续诚的酒量阈值,喝醉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从小到大,段循还没见方续诚喝到醉过。
但方续诚这样说,在座的各位觉不觉得他醉了,他都只能是“醉了”。
方续诚的酒杯中还剩一点杯底的红酒,他将酒液随手倒进一旁空置的茶杯里,然后低头转向段循的方向。
“匀我半杯奶?”
此话一出,常竞面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
别人都是回酒,到了他这里,却变成了奶。
不仅是奶,还是引发他们误会的“矛盾中心”段循杯子里的奶!
还坐在位子上的段循闻言也是一愣,不可思议抬起头。
方续诚望着段循,语气平静:“怎么?”
段循:“……”
一时间变得异常安静,落针可闻的饭局包厢里,他们就那么一个人抬头一个人低头对视了半晌。
段循从方续诚向来沉稳无波的眼神里难得品出了点“幼稚”意味。
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强压着嘴角上扬的弧度,段循摇了摇头,动作轻盈分了半杯牛奶进方续诚的酒杯。
白色的液体被酒杯壁上还剩下一点残余的红酒染成了淡粉色。
段循看着方续诚喉结缓缓滚动,若无其事将那半杯粉色液体仰头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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