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扫过凌緢的脸颊,麻麻痒痒的,还带着一股清香味。
“什么新衣服。”
“换上。”秦珏歌匆忙将衣服递到凌緢手里,推搡了一下她。
凌緢一怔,看向手里的衣物,兰墨色的衣料,绸缎光滑细腻,带着轻微的凉意。
“给我做的。”凌緢心底泛起暖意,秦珏歌要她买料子,是给她做新衣服。凌緢穿上秦珏歌亲手为她缝制的中衣,不论是袖长还是肩宽,都与她的身型一致,勾勒出她挺拔瘦削的身型。凌緢有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中衣的面料,能感受到秦珏歌缝纫时的工艺,满心欢喜。
“好看吗?”凌緢眨了眨眼,像只花孔雀,就差在秦珏歌面前表演个孔雀开屏了。
“凑合。”秦珏歌掀起狐狸眼,不咸不淡道。
“谢谢媳妇。”凌緢捧着秦珏歌的脸,吧唧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这是她新年收到最好的礼物。
秦珏歌被凌緢亲懵了,狐狸眼怔怔的看着凌緢,许久,没回过神。直到凌緢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从屏风后面绕出去,在二丫面前,骄傲的展示。
秦珏歌捂着心口,感觉有东西要跳出来了。
“哇哇哇,凌姐姐穿这个颜色好好看啊。”
“好衬你的肤色。”二丫绕着凌緢,打量了一圈。
秦珏歌手巧,运用一些简单的剪裁技巧,做出完全出乎意料的上身效果。布料贴合着凌緢的身型,完全将她身线的优势展露无遗。
哪怕是宫中造衣局的大人,也无法做出这般效果。
小到绣品,到大衣服。
凌緢不禁感叹,还要什么是秦珏歌不会做的。可秦珏歌明明是京城人士,为何对这些江南的造衣工艺这般熟悉。
只能等到秦珏歌恢复记忆,慢慢告诉她了。
得了新衣的凌緢,将新衣服穿在内里,小心的套上外衣,披上蓑衣,像是获得了一件刀枪不入的盔甲,挺胸昂头,走的意气风发。
秦珏歌给她做的小荷包,里面装满了碎银子,鼓鼓囊囊的,跟着她的步子上下垫着。手里还要掂量着秦珏歌给她做的玉石腰带。
每一样都要炫耀给旁人看。
活脱脱像个土财主。
二丫看不过去,冲着秦珏歌摇摇头。
秦珏歌无奈,垂着眸,想假装不认识凌緢。
回到家。
凌緢小心翼翼的脱去新衣服,给她叠成豆腐块,放在枕边。又拿出烘干的那件旧衣服穿在身上。
“怎么不穿新衣服?”秦珏歌问。
“新衣服要等到新年第一天穿。”凌緢认真道。
秦珏歌觉得这时候的凌緢充满了少年人的童真,和煦真挚。
凌緢抚摸着秦珏歌给她制作的新衣,心底有一股酸涩涌了上来,娘亲走后,再也没有人为她新年亲手缝制新衣了。
之后,父亲每到新年也会给她新衣。
在之后,父亲走后,这个习惯就随着时间一起消融了。
除了那套锦衣卫的碧水绣服,她的常服都是女帝按宫中标准给她定制的。
女帝喜好玄色,她的衣服全是玄色。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女帝的一道影子。
而那个鲜衣怒马的凌中郎将,死在女帝登基的那场大乱中。随着周朝的国泰民安,渐渐被人们忘却了
冬日的雪,没完没了的飘着。
王妈感染了风寒,咳的不清。二丫给她熬煮了中药。
喝了几日不见好转。
凌緢去看她,她担心传染给凌緢,不让她进门。凌緢把王妈当做自己的亲人,内心担忧。
王妈年纪大了,受不住冻,着了凉。
凌緢和秦珏歌商量好,将新买的两床被褥子给王妈抱来了。
“王妈,被褥子我新添的,很暖和。”凌緢将被褥子铺到王妈的床上,又替王妈把暖炕*的火烧的更旺了些。
回头,王妈和蔼的看着她,心底一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