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桌上了,嘴边嚷嚷着难以辨识的胡话,连有人来接他都没察觉。

“这……子初兄饮酒太猛了,我实在是拦不住……”

张宇贤望着东倒西歪的酒樽空壶,瞄了下眼前一脸正气的宋大人,不知为何有些莫名心虚。

“无事,他的性子我知道。”宋钊将瘫软成一团的元锡白扶了起来,朝张宇贤道:

“今晚多谢张大人的招待了,希望他没有给府上添麻烦。”

“啊,没事没事,子初同我是多年至交了……”

张宇贤被宋钊的客气搞得有点受宠若惊,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一时把自己要同人家结识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在寒风中傻傻地目送着两人离去,还贴心地给右相大人递了一枝纸灯笼来照明。

那纸灯笼像个圆滚滚的桔子,泛着赤黄色的暖光,照明程度有限,观赏价值却不错,极有可能是某种用来逗小孩的小灯。

柔和的微光映在元锡白醺然的脸上,将那人鼻头与眼角的微红照得一清二楚。

宋钊静静看了一会儿,一时没忍住上了手,在那翘起的鼻尖上捏了捏。

“你、你谁啊你!”

元锡白醉得六亲不认,一掌重重地拍开他的手,自己却因为失衡差点要跌倒,幸好宋钊反应极快地拦住他的腰,才得以幸免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