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钊唇角不明显地弯了弯,双手捧起那尊贵重的青玉国玺,看了一会儿,竟猛然往地上砸去
“先生!!!”
太子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叫出了声,那可是宋娘娘交付给他,被他苦苦贴身藏了这么久的玉玺,然而如今却被……
“殿下别急,你看这是什么?”
宋钊拾起那破了一角的玉玺给太子看,只见那黄绿玉体里露出了一个乌黑的物事,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小型榫卯的形状。
“这、这…………”
不光太子,连徐达和琴解语也对眼前之景目瞪口呆,似乎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原来,大胥从来就没有什么‘传国玉玺’。”
元锡白将那破角的青玉狠狠地往地上又砸了几遍,直到完整地露出那机关匙的真面目来。
一个由榫卯构成的复杂机关盒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破而后立,先祖皇帝真是具有大智慧之人。”
元锡白小心翼翼地将那机关匙从碎玉中抱出,眼中不禁对其中的精巧程度流露出了赞叹之情:
“要不是现在有急用,我真想回府后再慢慢研究一下。”
宋钊转头看向徐达,字语铿锵有力:“你和李敢现在马上带着机关匙去黄钟五塔的南塔,我同太子现下启程赶往京畿祭坛。”
“钟声一响,便是太子受封登基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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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两兵相接,交错抵磨之声如清鸣鹤唳一般直冲天际。
迦楼灵犀神色一凛,险避开了迎头斩下的一道快如疾电的青光,她被那迅猛的刀风逼得回退了几步,继而大喝一声,凌空朝手持双刃的许徽劈去:
“许老头,当年你在父皇面前立下的忠誓都被狗吃了吗!!”
许徽对她这不管不顾的流氓枪法有所忌惮,当即从地上足尖一点,跃到了插着旌旗的高台上,苦笑道:
“殿下,臣在您小时候便教育过您,这种玉石俱焚的打法极其伤身,尤其是对女子而言……”
“你这老头废话真多!!”
迦楼灵犀戟尖一转,便仰首朝许徽的位置冲去,掌下未留半点情分:
“当年你无故辞去副统领一职时,便已不再是我明释公主的师父了。如今替诸葛少陵此等豺狼垂首卖命,不仅辱了你自己,还辱了你手中那双秋风鸳鸯刀”
“我看现下,连四皇子这种童稚小儿都比你有气节!!”
不知是她的哪句话戳痛了男人的伤疤,许徽的眼神变了一瞬,但身形仍是沉默而沧桑地立在高台上,张开了双臂,硬生生地用刀背接下了迦楼灵犀这一枪。
迦楼灵犀见他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费口舌,专心地盯着那人闪避的身影,与许徽在高台上缠斗了起来。
虽身为女子,但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却丝毫不逊于男子,把身后观战的那群朱雀军看得心潮澎湃,士心大增。
两人都对彼此的招式颇为熟悉,一打起来更是有许多杀招都落了空,对方的皮肉没伤到,周围的廊柱宫阁倒是遭了殃,被那利风齐刷刷地削去了一大截,整齐划一地有如削葱般。
许徽年岁比迦楼灵犀大上些许,又是用武高手,纠缠了几回合后,便抿着嘴提起刀,蹿步往她单薄的肩头灵巧地“抹”去。
霎时,迦楼灵犀的肩背便被割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汨汨鲜血从那皮肉中崩涌出来。
“唰”
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眼里只有许徽收刀时的空档,找准机会又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
“铮铮!!”
只听一阵急促的金石撞击之声,许徽便被赤缨长枪的戟尖生生怼得往后掠了数步,一口乌血从口中涌出,好似被那戾气伤到了肺腑。
“灵犀……”
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