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面, 童公公眼尖, 瞧见陛下衣领随着走动, 嫣红的口脂色若隐若现。
能讨来女子柔软的亲吻,便是两人和好的证明。
如所料,当夜陛下从通政殿出来直奔坤宁宫。
能得皇后娘娘原谅真是好福气。
袁望行在寝居地上,被他抱在怀中的皇后娘娘如廊下雨打过的夏荷,靡艳淋淋,“去去床上”
“才湿了, 躺着不舒坦。”
袁望将她往上颠了颠,“放心,我体力好着呢。”
距离上回还是十几天前,崔雪朝不堪重击,潦草负伤。
伤好以后,恰逢月事,一别至此,成熟的身躯彼此都很想念。
急躁叙过,从容悠哉地换个地方慢慢陈情,在妆台前,模糊的琉璃铜菱镜倒影成双,太过羞耻,几番想躲,却被身后人强势地掰回去看着,“今日我真高兴!”
他高兴了,便要换自己受累?
“我我不高兴!”
“你高兴!”
他笃定,狠狠给了一记,她被困在镜前羞耻地闭上眼睛,然而对他腹躯处钢筋铁骨的肌块触感,如鼓槌落点,山谷溪流汩汩响彻屋中,只得捂住嘴。
已经走到最远的宫人彼此不敢对视,个个听得心尖窜热。
阿屏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以为是皇后娘娘的泣声源自陛下拳脚相加。万姑姑说了,男女之间做起来也会哭。
她心想,娘娘这依依绕绕的音儿,想来是做得很尽兴。
叮叮摇铃声起,已是卯末。
万姑姑算算长短,十分满意。
进屋时,娘娘已经被陛下抱着去了净室,隔着珠帘吩咐宫人更换干净舒适的床被,又停顿下,吩咐把地砖也擦拭一番。
话落,啪的一声清脆拍打,像是手掌甩在脸上的音儿,万姑姑心里惴惴,支起耳朵听见陛下低沉的笑声和赔罪。
挨了一巴掌的袁望顺势转脸在皇后温湿的手心亲了好几口,“打疼了吧?”
“”
这人狎昵起来哪里有穿朝服时的正经人样,简直是个情场老手。
崔雪朝有气无力地闭眼泡着,等到被抱回床榻,本以为精神疲倦很快睡着,反而精神得很。
“你睡了吗?”她悄悄儿道。
“睡了。”
“”
想伸手拧他,不在做那事儿时,属于皇后的体面很快折返,故而忍下。“那您歇着吧。”
紧贴在他胸前的后背传来一阵沉闷的笑声,“想同我说说话?”
“嗯。”
“那你转过来,我不想看着你后脑勺说话。”
崔雪朝哦了声,翻个身,面对面,能看清他看自己时眼底熠熠的光芒,太近了,好似生疏没了反而很轻柔,她盯得久了不自在地避开那视线。
“想聊什么?”
她想了想:“汉王和你长得很像。”
“那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能长得像你些。”
袁望并不因自己是天子就认为自己相貌是全天下男人之首,“我父亲长相很扯,我的筋骨随了袁家血脉,我这张脸能被你瞧上,仰仗的全是我母亲的功劳!”
提及母亲时,他的语气骄傲至极。
“看脸又不能吃饱饭。”
她忍不住回护下他的妄自菲薄:“再说了,你自有你的独到之处。”
“哦?”
怕他不信,崔雪朝提及往事:“我第一回 见你是在上林苑的首宴,虽然隔着人群看不真切,但印象很深,只一眼就觉得你是在场男人中最厉害的那个!”
原来那时她就对自己很心动了吗?
袁望心中纠纠,回忆起来,似乎那日他只瞧见她专注地埋头苦吃,为此自己还吩咐宫人多为她上了案菜。
倒是也抬起过头,“我怎么记得你看了安勇侯好几回呢?”
崔雪朝道:“能不看他吗?他射箭都射偏了!”
虽然那时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