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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轻轻地吻着她的脸,从眉尾一路往下,最后落至她的嘴角。

嫣红小巧的嘴便挨在他的嘴角处,明明柔软之地,可说出的话,却是万分冰冷,叫他一次又一次地犹如身浸在寒凉之地。

“以后不会了。”顾沉之呢喃着。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又或是说给云枝听。

只是在说完那一刻,云枝便感觉自己的唇齿被人撬开,呼吸也被尽数掠夺而去。

她不太喘得上气,手下意识地便搭在了顾沉之的肩上,想要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她想说,白日不宜床榻之事。

可她的话却被尽数吞咽而去,直化作一声声呜咽。

顾沉之极少在床榻之事上会展现出自己的强势的一面,可今日却是一反常态。

甚至就连她的求饶,他都置若罔闻,一心只顾着自己的爽快。

云枝被气得不行,可最后那一点点气性也被顾沉之给磨掉。

她求饶,示弱,这些平日里百分百管用的招数,今日就好像全都失效一般,甚至是她的示弱,换来的是他更加过分的欺负。

等结束,云枝已没了什么力气。

甚至就连沐浴也是被人抱着去清理,然后又将她给送回来。

她只能可怜兮兮地裹着被褥躺床榻上。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余下的只有顾沉之身上的檀香,一点点、一寸寸地侵染了整个思绪。

云枝揪着被褥。

她虽瞧不见,可五感却出人意料地敏锐。

顾沉之躺下来时,衣料间所发出的摩挲声、他的呼吸乃至他沐浴之后浑身清爽带了点点皂角的味道,都无一例外地一同侵扰着她的五感。

更别说,这人身上还火热热的,简直是像一座自动行走的火炉。

云枝裹着被褥小心翼翼地想往墙壁的位置挪一挪,可下一刻,这人却好像早就熟知她的想法,伸手连人带被一同卷到了怀里抱着。

沐浴过后的湿润的水汽连同衣裳上所沾染的檀香一同传来,叫她本就有些昏沉的脑子如今变得更加昏沉。

“时候不早了。”顾沉之像哄孩子似的请拍着她的背,“早些歇息,枝枝。”

怎么歇息?

云枝听着这话只觉得心里一哽,她刚被欺负完,浑身都酸痛得厉害,怎么可能睡得着?

抓着他衣裳的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垂坠感极好的料子被她抓出几分掖皱的痕迹来。

她可怜巴巴地仰着小脸,用那双雾蒙蒙地眸子看着他。

虽然知晓她看不见,但顾沉之还是被这人给看得心软。

他被她这副模样给取悦不少,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继续哄着:“睡吧,我今晚不弄你。”

“真的?”颤颤巍巍地声音,里面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

顾沉之轻笑:“我还不至于如此……荒唐。”

荒唐两个字被他说得很轻,甚至还有一股笑意。

可听见这两字的云枝却觉得臊得慌。

紧跟着说出的话,也由此带了几分咬牙切齿:“你今日……还不够荒唐吗?”

“枝枝,我只是情难自禁。”

听见“情难自禁”这四个字,云枝倏地就想了白日的一些事。

这次,她不但是脸颊染上点点红晕,就连雪白的身体上亦是如此。

如同雪地里开出一朵极艳的花,美得不可方物。

“你……”云枝实在是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许些话在她唇齿间转了又转,最后还是只落得两个字,“荒唐。”

这次,顾沉之没在否认。

“我荒唐也就荒唐了,枝枝,若还有下次,我指不定更荒唐。”

这下,云枝真是有些无话可说。

她气呼呼地闭眼,俨然不想回答他的这句话。

顾沉之垂着眼,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久久未动。

他从不否认自己对云枝过分的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