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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取豪夺多年后 宁夙 80476 字 1个月前

的大夫,武夫人拍着胸脯应下。

一个月后,放榜日,苏怀墨位列榜首,一甲三名,二甲数十人,三甲数百人,一共百余名学子,春风得意马蹄疾,这些意气风发的学子们,只待参加皇帝主持的鹿鸣宴,授官印,自此执笏簪缨,平步青云。

颜家认的嗣子,颜雪蕊没见过几面的便宜兄弟,这次没中。顾衍写信*暗示人来,他又是本次主考官,原以为本次能靠着侯爷姐夫,捞个京官儿当当,结果还是名落孙山。他心中郁郁不得志,又不敢问顾衍,重金买了几株名贵的花种,求到颜雪蕊头上。

春闱重事,当初还是颜雪蕊对再三规劝,叫顾衍不可徇私。她说了几句场面话,把人打发走后,颜雪蕊心中也生疑。

照理说,春闱结束,顾衍该从繁忙的案牍中抽身出来,但他似乎更忙了,白日不见人影,深更半夜才回房,有时太晚,不扰她安睡,直接歇在书房。

她想找他说明薇和苏怀墨的事,迟迟找不到时机。

在这股诡异的氛围中,鹿鸣宴前夕,二甲进士郭从嘉,携本次参加春闱者,共计三十余人,敲响了午门外的登闻鼓。

“学生郭从嘉,状告顾衍顾太傅,私泄春闱试题,坏科举公道,乱天下纲常!”

“此等佞臣,望陛下开天听,彻查此事,还天下学子公道!”

“陛下圣明!”

一群年轻后生峨冠博带,声音喊得震天响,很快惊动了宫中。翌日早,颜雪蕊总觉得心神不宁,在窸窣的穿衣声中,她缓缓睁开眼睛。

“侯爷?”

她轻声唤道,隔着朦胧的纱帐,顾衍在屏风后更衣。白色的绸裤扎在腰间,男人露出的上半身肌理分明,小臂上的肌肉紧实流畅,随动作一股一股起伏。

他慢条斯理地取过外袍,遮住宽阔遒劲的腰背。

“在。”

他走到榻前,微微躬身,把她的手放回锦被里。

“天还没亮,再睡会儿。”

颜雪蕊顺势扯住他的衣袖,她还没睡醒,怔愣了一会儿,道:“我心口慌。”

顾衍微微皱眉,他反手搭在颜雪蕊额头,又搭了一会儿她的脉,没有异常。

他道:“一会儿叫高先生给你瞧瞧。”

外头的天是灰蒙蒙的,房里温香软玉,玉肌雪肤的妻子正扯着他的衣袖,顾衍心叹美人乡英雄冢,难消美人恩。

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道:“我去上朝,等今日回来,多陪陪你。”

颜雪蕊倒不怎么需要他陪,其实他忙的这段日子,她日日和武夫人等人闲话,武夫人见多识广,她很喜欢听她说的那些走镖佚事,很有趣。

她虚虚阖上眼眸,顾衍没有多温存,吩咐丫鬟们“照顾好夫人”,款步踏上早朝的轿舆。

顾太傅今日一来,满朝文武的视线都黏在他身上。顾衍面不改色,仿佛不知道昨日午门的闹剧,平视前方,十分沉得住气。

吏部尚书李书鸿先跳出来,道:“启禀圣上,昨日敲登闻鼓的学子已经分别关入大理寺受审,人证物证俱在,口供已签字画押,呈报御前。”

“大多是外地学子,出身清白,身后皆无显赫的家世撑腰。如今冒死上谏,请圣上彻查,还天下间寒门学子一个公道!”

李尚书年过半百,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大义凛然。接着出现一片附和声。

“是啊,先祖皇帝创科举,网罗天下英才,春闱舞弊乃动摇国本,乱天下之经纬,其罪当诛!”

“……”

顾太傅积威深重,一群人吵得沸反盈天,愣是没一个人敢提顾衍的名字,生怕万一扳不倒他,将来被顾衍腾出手来收拾。

“都给朕闭嘴!”

皇帝揉了揉额头,重重把供词摔在桌案上,一双凛凛的虎目看向顾衍。

“顾卿,你怎么说。”

清流有的放矢,话里话外强调,击鼓鸣冤的是外地学子,且“出身清白”“身后无人撑腰”,并非两党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