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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取豪夺多年后 宁夙 67116 字 1个月前

那里钝钝地痛。

安生过日子就好了,何至于此!

那个一本正经告诉他,“得吃饱”的少女,那个质问他“我为什么要死?”的少女,是他把她逼到这副境地么?

顾渊心里的焦灼比顾衍更甚,他甚至想过要不要去求兄长,兄长比他狠心,他怕兄长真把她逼死了,他做得出来。

幸好,她有身孕了。

皆大欢喜。

顾渊对颜雪蕊的感情很复杂,既是他年少戛然而止、朦朦胧胧的爱恋,又有着千丝万缕的愧疚,直到她彻底成为他的长嫂,名正言顺,和兄长感情渐佳,他对她又多了一层不可言说的禁忌。

他没有娶妻。

她是长嫂,却是商户女,三弟妹没了男人,腰杆儿软,不敢和她争锋,他怕将来娶个门当户对的贵女,欺负她怎么办?

他把明澜带在身边,视若亲子。他舍命救他时,竟也分不清是为了他那句“二叔”,还是他的母亲。

今日在书房里,兄长说,明澜都要娶妻了,他这个做叔叔的,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今日再见她,她的模样和十几前无甚变化,冰肌玉骨,玉颜常驻,眼角无一丝褶皱。只是那双眼睛温和柔顺,不复当年那般乌黑明亮。

顾渊在沙场上久了,心里不痛快,只能用烈酒解愁。

虽说他也不知道缘何不痛快,他不会去细想。他是驰骋沙场的儿郎,怎能陷入儿女情长?

顾渊沉着脸,喝道:“再来。”

他的院里他最大,没有人敢管他,除了一个——

“二叔?”

明澜的脚步未至庭院,鼻尖先闻到了一股酒气,他轻轻皱起眉,疾步赶来。

“二叔今日兴致这么高?”

他撩起袍子坐下来,轻轻晃动酒坛,看着所剩无几的坛底儿,无奈道:“二叔。”

“这里是京城。”

不是随心所欲的西北,而且这是最烈的烧刀子,在西北也禁不住这么喝啊。

他略微嫌弃地把酒坛搁在一边。明澜虽然常年跟着顾渊历练,但他从小受到顾衍精细的世家子弟教导,身上有不少臭毛病。

譬如爱洁,军营里也得常常沐浴。

譬如不爱酗酒。和将士们打胜仗的时候能大碗喝,不扫兴。但私下里,他更爱轻品细酌陈年佳酿。

顾渊斜睨他一眼,“小子,管起我来了?”

两人在西北“相依为命”多年,顾渊待他比亲儿子都上心,人心都是肉长的,顾衍繁忙威重,明澜在二叔这里,反而更加自在。

他微微一笑,“侄儿哪儿敢,这不是看二叔光有美酒,心觉得配上些好菜,才不负良辰雅兴。”

说罢,叫人准备下酒菜。光喝酒伤身,配上菜会好受些。

顾渊明白他的好意,伸出掌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道:“你该多去看看你母亲。”

她说的话,他都记在心里。

明澜一愣,俊脸上显出一分扭曲。

“二叔,饶了我吧。”

明澜大吐苦水,“父亲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凡靠近母亲三尺者,他都不痛快。”

顾衍不痛快了,便要找别人的不痛快。即使作为亲身儿子,明澜也不敢招惹他。

顾渊哼笑,“怕了?”

“不怕。”

明澜挑眉,辩解道:“这叫暂避锋芒,好汉不吃眼前亏。”

作为侯府大公子,他向来少年老成,在亲近之人前面才露出这般少年气。

顾渊言尽于此,他一个做叔叔的,不好管得太宽。否则兄长又要多想。他问:“昨日府中赏花宴,可有好花入眼?”

赏花宴究竟为何,所有人心知肚明。有男女大防,男客和女宾之间前后隔开,只有明澜,作为侯府大公子,名正言顺给母亲祖母请安。

虽只有一刻钟,露个面,也够看一圈,心有计较了。

昨日来的都是见家世品貌皆佳的适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