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善五行八卦、天象等等。”
“如今魏家军中好些老一辈的将军都受过他的救命之恩,当年他在军中的威望,仅次于我父亲,还在我兄长之上。”
潘妤震惊曲管事的人生经历,然后越发迷惑:
“那他后来又为何离开了魏家军?因为腿受伤了?”
魏铎沉吟半晌,将茶水一饮而尽:
“有人感激他,也有人看不惯他,觉得他草根出身,不该受如此重用,竟在一场战事中,给他放出虚假消息,让他做出错误判断,折损了几百将士。”
“那几人抓住此事不放,要我父亲军法处置他,父亲那时被气昏了头,就下令打了曲叔五十军棍,他的腿……”
后面魏铎没再继续说下去,潘妤却是懂了。
原来曲管事的腿是魏铎的父亲打伤的,怪不得曲管事后来会伤心败走,屈尊做了账房。
“后来我父亲调查到真相,知道曲叔是受人陷害,他将那几个陷害之人军法处置了,但曲叔还是想走,我父亲挽留不下,他去意已决,向我父亲要了八千两‘卖命钱’回乡了。”
“我父亲知他气愤,想等他冷静些再去请,然而去了他家乡几回都一无所获,那八千两银票也一直在钱庄没动过,哦不对,好像动过一回,只是预定了,没去取,不知是不是因为察觉到我父亲派人在钱庄等他……没想到他竟是投身崔家,做了崔家的管事。”
潘妤唏嘘不已:
“他在崔家一开始是做账房伙计,这几年才做的管事。”
一个才学惊世的天才,被人冤枉后打断了腿,宁愿窝在一户人家当账房伙计,也不愿再回那个能供他施展拳脚处,只怕心和自尊都受了极大伤害。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就算陛下开口,也不太容易呢。”潘妤感慨。
魏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说要从长计议。”
非到确信他会同意之前,都不明着点破,要成此事不容易,要败此事却只要他一句拒绝。
潘妤也替曲师爷感到委屈,明明忠心事主,主却听信谗言,害他伤残,潘妤是他也不愿再回去。
但此番阿娘受难,曲师爷为了阿娘,竟愿破开成见,放下尊严,重新找上旧主之子求救,可见他对阿娘之心,赤诚昭昭,天地可表。
“对了,过几日我阿娘要办个乔迁宴,我想出宫一趟。”
虽然魏铎对潘妤说过出入由她,但潘妤觉得还是说一声比较好。
“乔迁宴?”魏铎问:“你独自出席?”
潘妤愣住:“不然呢?陛下也要去吗?”
“不然呢!”魏铎放下茶杯,郑重其事:“岳母乔迁,我当然要去。”
潘妤心中微暖,浅笑着说:
“哦,那你可别空手,女婿上门是要带厚礼的。”
魏铎用手点了点她,问了具体时间,正要回奉天殿,走了两步才回头问:
“岳母都请了谁?”
潘妤掰着手指算给他听:
“我们,还有嫂子、麒儿,再就是几个崔家的管事吧。”
魏铎眉峰一动:
“那就是说,曲叔也会去?”
潘妤点头:“嗯。他出力最多,当居高坐。”
见魏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潘妤问他:
“陛下不会是想在那日招揽曲管事吧?我的建议是……别太心急,关系既然搭上了,一时半会儿也断不掉,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把年纪,还愿不愿意去战场上厮杀?若他不愿,招揽了也无用。”
魏铎还真有那日开口招揽之意,但觉得潘妤说得也有道理,强扭的瓜不甜,总要人心甘情愿才是。
“我知晓了。”
魏铎说完要走,又被潘妤叫住:
“陛下别忘了,安排人将宫灯运送出宫去,一定要用东西罩起来,保持神秘感。”
魏铎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应承下来。
内心对潘妤提出的竞卖并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