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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底蕴的象征,舞厅的墙壁上还镶嵌着大块的水银镜,客人们在翩翩起舞时可以用余光欣赏到自己优美的身姿。

繁复刺绣座椅在舞厅里也是必不可少的,舞厅里的每一处都遵循着极繁美学,每一处都竭力做到华丽与繁复。

沃德庄园的仆人在大清早就开始忙碌起来,为了春季最后一场大型社交舞会他们已经准备了将近一个月,从点心酒水到装饰摆设每一样都经过了严格把关,今晚就将是最终篇章。

仆人们给舞厅的樱桃木地板提前打过蜡,红棕色的地板看起来光可鉴人,今晚绅士和小姐们的鞋跟将会随着音乐节拍敲打在上面,发出的清脆响声将会持续整场舞会。

因为要在夜晚九点准时抵达沃德庄园,因此今天的晚餐就提前了一个小时。

菜品很简单,不以吃饱为主,只需要稍微填一下肚子,在舞会上酒水和点心无限供应,并不用担心会在高强度的舞曲中饿到昏迷。

黛弗妮在晚餐过后盛装打扮,她的晚餐与以往相比吃得格外少,因为她要展示出她的纤纤细腰,柔软的蓝色丝绸包裹着她的躯干,再以蕾丝花边点缀,并且不用戴上帽子了,把那一头漂亮鬈发全部都盘上去,然后再在发间戴上一个钻石发箍。

达里安和塞维尔的打扮则简单得多,绅士们的装扮统一都是黑色燕尾服配内里的白色马甲,领口的胸花或者口袋的领巾可能会稍有不同,和小姐们相比可就单调得多了。

他们早早就换好衣服,在楼下等待黛弗妮梳妆。

他忍不住去逗一逗达里安:“现在我们也只有两个人,招募佣人也好像有点太浪费了。”艾略特踱步过来坐到塞维尔旁边的沙发上:“这又是你的哪个爱慕者给你寄的情书。”

塞维尔拿起裁刀挑开封口处的火漆:“很遗憾你猜错了。这封信的署名人是达里安·谢菲尔特,并不像是会给我寄情书的样子。”

艾略特思考了一会还是没想起来达里安·谢菲尔特到底是谁,他问正在看信的塞维尔:“达里安·谢菲尔特是谁?”

塞维尔将视线从信纸上移开,定定地看着艾略特:“达里安是我们在圣西尔军校上学时的同学,棕头发绿眼睛,像唱诗班里的中音部成员。他有点害羞,你不记得他也很正常。”

艾略特这回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有点漂亮的绿眼睛达里安吗?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塞维尔看完了信将信纸在手里对半折:“也不算很熟。在圣西尔军校毕业以后在社交活动上见过几次,最近一次见是在庆功宴上。”

“那他写信给你干什么?”艾略特对塞维尔手上的信纸产生了好奇,他抑制住把头凑过去的冲动,“他毕业以后也加入了军队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

塞维尔说:“他邀请我去佩克诺农庄度假,春天的萨默斯莱平原很美。据我所知他并没有上过前线,他在军队里做情报分析员。”

艾略特双手背在脑后往靠背上一靠,找到一个最放松的舒展姿势:“那你要去吗?”春季的气候有点变化无常,明明刚刚离开沃德庄园时还是阳光和煦,转眼间天空乌云密布一场大雨猝不及防地倾盆落下。

达里安几个小时前内心强烈希望的雷霆暴雨此时如愿而至,他和塞维尔出门时都没有带伞,从头到脚被冰冷的雨水浇了个透。

塞维尔原本还打算在路上问达里安他是不是喜欢尤金妮,还没等他铺垫好一场大雨就浇灭了他的那点小苗头,雨水顺着达里安的帽檐倾下几股小水柱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他哈哈大笑并抓起达里安的手:“快跑达里安,我们跑回佩克诺农庄去,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达里安被塞维尔带着,一只手按住帽子不让它被风刮飞,塞维尔身体健壮身高腿长,他快要跟不上塞维尔的步伐了。

“慢、慢一点,塞维尔,我快跑不动了。”雨水是冷的,身体是热的,达里安的肺部用力把空气泵出,气喘吁吁脚步疲软。

塞维尔脚步放缓,右手反握住达里安的手:“好了深呼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