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人停下脚步,为这个名字无从拼写的小女孩默哀五秒,那我想, 她并不只是个“数字”。正如我们一生都在寻找的土地那样,或许土地在我们心中。
我是记者沈瑞秋,祝愿世界和平。”
李蓝岛几乎站不住,双腿发颤。单枭已经解了他皮扣,把裤子扒了下来。
两条又长又直的细腿中间是不堪入目的红痕,粗糙而带茧的大手探过紧致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察觉到李蓝岛的视线不老实,单枭没有阻止,任由他看,手指插入李蓝岛发间揉搓他的脑袋,动作逐渐凶狠。
李蓝岛安抚似的要吻他,单枭避开了,反而咬住李蓝岛喉结,牙尖锐利,要扎进肉里。
单枭本质上还是商人,商人重利轻别离。你要从他身上拔毛,你得给他对等的回报。
力量上悬殊的搏斗让李蓝岛里趔趄了两步,脚底踩着的文件换了两张,是日记。
“特务院评估我有做记者的天赋,敏锐、大胆、悲悯、专业,入戏深,出戏快。世界各地的情报机构大多会将特工包装成各行各业的精英,我相信又是战地记者又为情报部门工作的人一定不止我一个。对外我是从不开天窗的报社一把手,对内,我将前线战报加密传送回特务院,把我和军队成员的对谈记录在案。我不知道他们如何考量我的专业性,我只记得多年前在菲诺浦福利院的高墙之下,我用炭笔在墙上写了一行黑漆漆的字,问我的老师。”
“——我不能选择平庸吗?”
“老师大笑起来,照例用他肥腻的手揉我的胸部,一边告诉我需要继续裹胸阻止它生长,这样才像漂亮的小男孩,一边说,很抱歉,不能。因为我是战败俘虏。我要么成为天才长出翅膀飞出去,要么被剁成肉泥埋在水沟里。”
“我永远会记得再见领袖时我内心的澎湃。几乎是瞬间我们就认出了彼此,尽管我们改头换面。因我知道她那双眼睛受过怎样的折磨才会留下如此浑浊的颜色,而我在已被点掉的媒婆痣位置上刺了一个纹身。”
“我们身上都有为挣脱菲诺浦而做出的努力。”
“在木星学院的栀子花大道上,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身边站着荆棘和珍珠。遣散了他两,我们坐在文化长廊上,躲在树荫下交换了彼此这些年的旅途。她从西高地往南翻到联邦帝都,我走到北纬六十三度研学寄住,她着迷于数学与密码,我为人文而动容。”
“因我受人文关怀颇深。”
“进了女校后我才知道为什么每个月我都会流血,因寄人篱下太过贫穷,我没有钱买崭新的文具,也支付不起学杂费用,更不可能有闲钱买新的内衣和卫生巾,我只能用学校发的报纸垫在内裤里。同寝的室友们在开学一周后的周末里,忽然递给我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大把她们父母给买的零食、沐浴露、文具、卫生巾,说是去参加团建赢回来的奖品。袋子里还有一张水电费协议。寝室内最张扬跋扈的室长说她会包揽这些费用,唯一的要求我们每晚十一点之后不准发出声音。她的娇蛮表演得十分拙劣,正如对床老是通宵和男友大声通电话的女生一样拙劣。她们表演出一副水深火热互相掐架的不对头,实则只是为了让我更顺理成章地接受她们的帮助。”
“对床早已和她男友分手,每晚只是拿着电话装个样子。”
“每个月其他室友都会偷偷把水电费交给室长,轮流为我多支付一份费用。明明整个宿舍内我的年纪最大,可是我最像小孩。”
“我奋力追赶,读书三年连跳三级,修完中学所有课程,18岁获得了木星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更甚至,我收到了王室基金会的信函,上面说将免除我大学的一切费用,并每个月打六千生活费资助,直到毕业。”
“然而档案很快被卡,我连国籍都没有。”
“联合国设有法规保障无国籍儿童入学接受义务教育,但大学则需严格的申请。”
“首相只用了一句话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说,联邦需要人才。基金会背后有特务院的赞助,很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