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一合的嘴唇上。
他不再像上次一样询问, 直接就吻了下来。
粗-暴的深吻勾走李蓝岛的呼吸,下巴差点被他捏断。强势的气息一股一股灌入口腔,单枭卷着他舌头,横冲直撞。
亲着亲着李蓝岛闷哼一声,后腰撞到洗手池, 单枭顿住,错开,把人直接抱洗手台上坐好,再次压上来,轻易撬开了嘴唇。
单枭含着他舌头吮-吸,他眼底带着残暴和侵略性。
李蓝岛试图推了一下肩膀,没推开。
大手趁势钻进李蓝岛外套里,布料摩挲声窸窸窣窣。单枭隔着衬衣拧住,把陷进去的勾弄出来。
黑色扎手的脑袋俯身在他下巴处,粗-粝的舌头打湿衬衣,吸到红-肿。
“等一下。”李蓝岛完全没了声,耳廓滚烫,“我会回你的。保证秒回。”
单枭:“说你爱我。”
什么?
李蓝岛愣住了,低头看埋在他怀里的人。他以为单枭脸上会是戏谑或者别的,但没有。什么表情都没有。
于是李蓝岛给了他一拳,砸在单枭笔挺的鼻骨上:“你让我对一个即将执行秘密任务的人说这句话?怎么你是给我个机会说永别赠言吗?”
“你恐吓谁呢?”
“我警告你,你必须给我好好地回来。”
单枭低低笑了好几声,又凑上来舔李蓝岛的嘴唇,舔到湿润水淋。
“但是我爱你,李蓝岛。”
李蓝岛瞳孔慢慢放大。
半晌。
“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嗯?”单枭抬起眉骨,“我好像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那也也确实。
*
“您觉得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李蓝岛把自己的脸捂住,绝望地一屁股坐在了密歇根局的心理咨询室。
咨询师是新来的,叫克劳德,有精明的褐色眼睛。
克劳德从胸口抽出一根笔,在资料里写了几行字,憋不住笑:“writer,你是觉得心理上无法接受同性的喜欢?”
“当然不是。”李蓝岛说,“我都和男人结婚了。”
克劳德继续:“那就是生理上无法接受同性?”
“也不是。”李蓝岛捂住脸时撑开一条指缝看着面前穿白大褂的克劳德,“我并不反感他做的那些。不会产生眩晕反胃等症状”
“他做的哪些?”克劳德彬彬有礼地微笑,“方便详聊吗?请你放心,这里是密歇根局,我是心理学专家,也是医生。三重保险在,我绝对不会透露你的隐私,这是我们的职业原则。”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克劳德忽然压低声音,冲他挤挤眼皮,“巧的是,我是唐溯的师兄,我本科的恩师现在在带他。所以,你有任何烦恼都可以告诉我。”
克劳德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看起来挺温柔的。李蓝岛慢慢放下防备,梗着脖子坐在椅子上,耳朵发红:
“他亲我。”
克劳德点头:“这是正常的亲密行为。”
“他还喜欢舔我,弄得我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口水”李蓝岛说不下去,低着头,头能塞进地板里,“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他的幼兽了,需要哺育的那种。”
克劳德失笑:“不。这说明你的恋人很喜欢你。人们见到爱人会不自觉地喜悦,大脑接受到信号后会产生很多化学因子,从而促使他们做出类似亲吻、拥抱、舔-舐等行为,愉悦自己的感官。”
对这些理论李蓝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决定专注自己本身:“但是克劳德先生,问题在于我。我老是会控制不住地回应他,本来我应该和他殊死搏斗的,可我放纵他了。”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输。我们在博弈。”
“我明知道我不能,但我还是心软了。”
“这是正常的吗?我不能太纵容他。绝对不能。抱歉我的意思是,我需不需要吃什么药?比如抑制欲望的,或者麻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