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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各个县城村子里都有外地老师来支教,一般都是两年,两年之后有的留下来多教几年,有的就直接离开了。”

“九弯村条件艰苦,当时大家谁都不乐意来,是那几个老师抽签定下的。最后来的是一个叫何财的男老师。”

名字被念出来的瞬间,固慈明显注意到村长的脸色阴沉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有问题。

等一会他先送警察们下山,让他们去查这个何财和王苗苗,说不定会有什么重要线索被牵扯出来。

村长不愿再说这事,王升也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交代了个差不多。

“警察同志,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弄?”王升有些局促地搓手道,“买人的是我老爹,所以这和我,还有我家其他孩子也没关系啊。”

“而且我妈都这样了。”他看向炕上的女人:“她老人家都八十了,药也吃了,但身体打年轻时候就没好过,估计也就这两天好活,你们就别惊动她了吧?”

虽然警察们觉得于情于理都该把昏睡着的苏贞芳带走,但王升说的也很有道理。

八十岁的人了,也不好再挪动。

而且她在山外或许已经没有亲人,反而是这村子里,都是她的儿孙,且对她还不错。

所以真要说起来,她留在这里仿佛是更好的。

警察们心里都沉甸甸的。

说到底,还是他们来的太晚了。

屋里陷入沉默,郭文赋等着固慈和谚世做决定。

固慈看向炕上的人,死气已经将苏贞芳紧紧缠绕包裹。

他轻声道:“时间到了。”

话落,炕上那人身上的死气骤然消散。

同时,一道虚影缓缓从肉身分离而出。

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炕上,视线茫然地扫过屋里的人,最后定格在固慈身上,恍惚道:“您、您是无常大人。”

第105章 第 105 章 愚者不可医。

苏贞芳的魂魄从体内飘出来的同时, 固慈和谚世就都看了过去。

本来众人的注意力就都在固慈身上,此刻见他和谚世的眼神变化, 都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不过他们只能看到炕上躺着的人,但郭文赋和杭钧却知道老太太应该是已经去了,固慈他们看的应该是对方的魂魄。

万队也有了猜测,但不能肯定。

“什么意思?”王升有些急,还有种莫名的心慌。

他急迫地朝母亲的方向探过身,握住了母亲温热的手,视线落在母亲不再起伏的胸膛上。

“妈。”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声音都开始颤抖,“妈你醒醒!妈!”

他声音越来越大,还带着哭腔, 直接惊动了房间外无聊站着的儿孙们,几人忙推门进来。

“爸,奶奶怎么了?”

儿孙们都围了过来,机灵的小孙子已经跑去另一个房间,通知自己的妈妈和婶婶。

于是短短一分钟, 主卧里就被王家人挤满了。

这些人脸上都带着悲伤, 王升的儿子儿媳都哭了出来,就连不知事的最小的孙辈也都哭了起来。

警察们本来还坐在沙发上, 但现在都站起身退到了固慈和谚世身边。

村长从炕上下来,唏嘘地看向痛哭的众人。

王升是哭的最惨的一个。

他从小被母亲带大, 被母亲教养,因而即便村里的男人们都认为女人只是物件,对包括母亲和姐妹女儿在内的女人都不屑一顾,甚至鄙夷嫌弃, 但王升没有。

他敬重爱护母亲,也因此并不苛待自己的女儿和孙女。

即便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他也精挑细选了一家比较怂的人家,免得女儿被欺辱。

可他又不可避免地被这个环境影响,惧怕畏惧村外的世界。

并且村子里最大的秘密也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使得他始终不愿离开这里。

一直到母亲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