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气……”
松山久幸拿出一条手绢怂恿道:“当然不会,如果他生气想要打断的话,无一郎就用这个堵住有一郎的嘴。就算是有着血缘牵系的亲人,有些话也一定要及时说出来才行,伤口如果被隐藏起来很有可能会化脓溃烂,只有暴露出来清理干净才能真正愈合。”
无一郎接过手绢,感觉有什么在心底萌发。真的可以这样做吗?那可是哥哥啊,哥哥一定会生气的,可是松山哥哥的话听上去也很有道理。
“放心,有一郎不会真的生气,只要你最后这样做……”松山久幸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无一郎听得小脸通红,不安地扭来扭去:“真的……真的要这样吗?”
“当然是真的,扉……你佐子姐姐那边的好兄弟都是这样的,也是这样做,关系就越好,松山哥哥绝对不骗人!”松山久幸在粂野匡近一言难尽的眼神中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吧!”无一郎坚定地点点头,他也想和哥哥成为很好很好的兄弟。
小孩双眼亮晶晶地跑了出去,粂野匡近终于忍不住问:“您真没骗他?这个兄弟……”
松山久幸高深莫测地点头:“没错,扉间先生他们那边的好兄弟就是这样的。走走走,我们也去盯着,这种事是要讲究时机的!”
粂野匡近顿时觉得后槽牙隐隐发酸,他觉得自己和现在的风柱不死川实弥也算好兄弟了,可也没这样啊……难道这就是文化差异?
另一边,因为今夜月色不错,所以一期一振和千手扉间两人蹲在房顶赏月聊天,指间还地捏着不知从哪儿来的手工酒盏,清透的酒液在盏中轻轻摇晃,一片被风捎来的花瓣激起圈圈涟漪,反射着明亮的月光,像是将月轮打碎了似的,更显风雅。
“比起灯火通明的现代城市,反倒是这样的场景更让我习惯一些。”一期一振举起酒盏,看那片花瓣在其中沉沉浮浮。
“你所在的时代应该比现在更先进才是。”千手扉间顶着佐子秀丽的面容,一仰头饮干杯中酒,明亮的双眼透出与外貌不符的干练气度。
“确实,不过大约是掌权者们的爱好或者为了照顾我们这群老古董吧……”一期一振轻笑一声,“虽然有不少高科技的东西,但总是喜欢用复古的风格来修饰。本丸中如果不是审神者品味独特,大体上也是遵循了从旧时的风格。”
“听说你们的本丸是通过某种技术隐藏在时空罅隙中,你对这种技术了解多少?平时生活的时候会有不适吗?超出本丸范围是什么模样?”千手扉间闲聊不了两句就跳到了技术问题上。
一期一振无奈地笑了笑:“抱歉,本丸的制造技术可是那群人手中的绝对机密,大概本体会了解一些,我们这些分体可不知道。不过平时生活感觉倒是区别不大,虽然我是付丧神,感觉应该做不了准,但从前的审神者也没说过有不适之处。本丸最外层有结界,能模拟天空,看上去和我们俩坐在这里看到的差不多。”
蓝发的刀剑付丧神态度认真地回答了千手扉间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他这样的态度让千手扉间精神一震,越发不可收拾。等到时透有一郎睡不着从屋里溜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话题已经进行到刀剑付丧神显化时附带的出阵服的构成原理。
“来了。”一期一振停下对话,放下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盏,“今晚的工作来了。”
他们当然不是单纯因为月色好才会大半夜在屋顶上聊天,而是因为作为店里难得有兄弟,并且都面对着兄弟比自己更强的境况的两人,是最适合开导有一郎的人。因为他们更能体会这孩子现在的心情,这正是从小孤身一人长大的松山久幸难以切身体会的。
对于松山久幸而言,他从未将自己置于理所当然的保护者地位,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弱小,年幼的时候,路边一只野猫都能将他吓得绕路三里远。如果真有一个比自己更强的兄弟或者好友,他高兴还来不及。
所以有一郎的感受他能从理智上进行分析,却很难从感情上体会,只能交给两位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一个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