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一闲下来,就有特别多的时间娱乐。
赵淩觉得窦荣的娱乐方式太少太单一了,哪怕他把单一的娱乐方式换着花样玩也不行。
窦荣就低头在他耳边小声抱怨:“才吃了一顿饱的。”
这是实话。
之前赵淩的风寒好得断断续续。
明明不严重,可能是河上风太冷,也可能是船里面太潮湿,总之就是人一直不太精神。
一路上窦荣只担心赵淩的身体,压根没别的心思。
现在回老家身体彻底好了,就忍不住吃好一点。
赵淩耳根发烫:“那你也不能……”
两人说着私密话,村里的小孩儿们呼啦啦跑过来,呼啦啦跑过去。
赵淩干脆收了鱼竿。
窦荣把桶里的鱼挑了挑,太小的拿出来放回河里,剩下的带回去:“让常妈妈做炸小鱼吃。”
炸小鱼的食材很容易得,就是处理起来麻烦,还费油。
炸过鱼的油也不能用来炸别的。
除了过年没人愿意做。
一盘炸小鱼,几杯小酒,赵家一群老少爷们就能从中午吹到傍晚。
几名族老红着一张醉醺醺的脸,还得家中子侄过来把人接回去。
窦荣也是红着一张脸被赵淩接回去。
他倒是没喝酒,而是被村里的小孩儿们缠着学打拳。
教孩子们打拳,比自己打拳还累人。
完全不知道一群马步都没扎稳的小屁孩,怎么有胆子拿着棍子往人脑袋上敲,一个错眼又不知道上哪儿拿了一把柴刀,把窦荣硬生生吓出一身汗。
村里学堂教的一点拳脚功夫,还是当初梓萱教的几手,已经被孩子们练成了广播体操,失去了对武功的向往。
好不容易村里来了一个正正经经的将军,大人们倒是有些畏惧窦荣高大的体格,孩子们可不害怕,一天天的缠着要学这个学那个。
大人们还会嘀咕两句两个男人成亲什么的,孩子们也不关心。
不过当大人们得知窦荣和赵淩的婚事是皇帝皇后都同意的,一辈子最远就去过县城的族老们觉得:“不愧是神都啊,那里的风气就是开明,是我们小村子没见识,太大惊小怪了。”
窦荣曾经预想中的,自己的名字上赵家族谱,被全村激烈反对,自己和赵淩大过年被驱逐出村之类的场景完全没有发生。
赵淩听他说完,忍不住笑:“族老们不守旧。村里人相信多听有见识的人的话。”
什么人有见识?
谁家赚的钱多,谁就有见识。
谁读书多,谁就有见识。
谁家的官当的大,谁就有见识。
皇帝必然是全天下最有见识的人。
皇帝都认可的事情,那肯定是对的。
之前赵淩和窦荣大婚的时候,族里面也去了人,在神都深度游了一把,对两人的婚事更加肯定。
大道理他们不懂,好生活是摆在眼前的。
第二天开祠堂,村里人都很郑重,族长把窦荣的名字写上族谱。
窦荣作为赵家的一员跟着一起祭祀赵家的祖先。
祭祀完成之后,赵家村就开始正式进入过年的节奏,各种走亲访友。
不少人特意从县城甚至州府过来拜年。
赵淩和窦荣都对这种富在深山有远亲的状况习以为常。
他们在村里住了十来天,就去了泸阳县城居住。
赵老爷子和老夫人也跟着一起去,看到赵骅和赵王氏住进正房,两个老人家还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赵淩。
赵淩注意到了,对两人呲牙笑了笑。
窦荣也跟着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就跟着赵淩去继续走亲访友。
两个老糊涂,还不知道自己老糊涂。
先前让自己大糊涂蛋儿子占了赵骅和赵王氏的宅子,还把小妾当夫人,放着有出息的大儿子大女儿不去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