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紧捂住。
这下好了,整张脸全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重的伤。
赵淩赶紧让宫人去请太医过来。
窦荣一脸麻木,被宫人收拾干净,又在太医的帮助下止住了鼻血。
窦荣躺在窗边的矮榻上,看了看已经换好衣服的赵淩。
太医和宫人们收拾完东西,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赵淩应了一声,坐到榻边上的书桌旁,研墨开始写帖子。
窦荣看着赵淩的侧脸有些入神,感觉鼻子酸酸的,担心刚止住的鼻血又要流下来,赶紧扭过脸,看到趴在窗外桃树上的滚地锦。
“抹布,过来。”
抹布甩了甩尾巴尖,听到窦荣又叫了它一声,才打着哈欠,在不算粗的桃树枝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跳了进来,“咪啊”一声砸在窦荣身上。
窦荣感觉身上被砸了一个大秤砣。
这点抗打击能力,他还是能抗住的。
倒是赵淩看到这一下,站起来,担心地把抹布抱开,摸摸窦荣的胸口:“有没有伤到?”
窦荣一下就扣住赵淩的手,在把人拉进怀里和把人赶紧推开之间挣扎。
还是被赵淩单手抱住的抹布觉得不舒服,重新“咪啊”一声跳到窦荣胸口。
窦荣松开手,抱住抹布试图挡脸,闷闷地说道:“没事。”
抹布抬起爪子摁住窦荣的脸,拒绝,然后在窦荣的胸口转了个圈,用屁股对着他的脸躺了下来。
赵淩忍着笑,一边跟他说一些家常,一边低头写请帖。
窦荣刚开始只是静静听着,慢慢忘记了尴尬,也聊了起来:“桃溪巷那边的宅子和下人都准备好了。”
“嗯,来福跟我说过了。”赵淩问他,“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呢?我中午过去你家都不见你人。”
“别提了,我姨父让我在军营待着,今天早上才刚回来。我还是偷跑出来的。”
“偷跑?”赵淩写完一张贴纸,停下笔不解地看着他,“先生把你关在军营里了?为什么?”
偷跑还光明正大进宫,不愧是窦荣。
“他听说我们俩睡一块,说未婚夫妻婚前这段时间不能见面。”真是的,他难道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他那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难道还差这几天?
不过赵淩穿着大礼服的样子真是……他咽了咽口水,被猫尾巴一下一下拍在脸上也不生气。
赵淩重新开始写帖子,问他:“那你现在的官职怎么办?先生让你待在京畿那边的军营里?”
窦荣说道:“我猜,应该是先在禁军或者兵部待一阵。”
“那还不错。”不然成了亲,一起待在京城,还得分居两地。
窦荣透过摇摆的猫尾巴,看到赵淩嘴角轻浅的笑意,小声说道:“我姨父是对的,成亲前就该我把关得远远的。”
赵淩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哦~”小黄豆。
窦荣有些羞恼,恨恨磨牙:“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赵淩不接受威胁,并且进行反弹:“你先补补身体,别流太多鼻血,搞得身子虚。”
窦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
补身体?
身子虚?
等着!
赵淩写完一张帖子,回头看看窦荣,发现他鼻子下面又是一道殷红,赶紧拿起刚才太医留下的药给他止血:“冷静!刚才左边鼻孔流血,这会儿右边鼻孔流血。”还是因为天气太干燥了?
窦荣不敢等他,等鼻血止住,赶紧跑了:“我回军营。等你冠礼的时候再回来。”
赵淩没能占到便宜,觉得亏了,只能重新坐回桌案前,把剩下的请帖都写完,然后伸了个懒腰,把东西收拾完了回家。
还是这里好,清净。
在家里和翰林院里,总有一些吵闹。
虽然热闹也挺好,不过这种暖融融的秋日午后,他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