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
赵淩把一盘烤鸭端给聂院使,又端了一盘烤鸭给同一个厢房里办公的同僚们。
翰林院里两袖清风的清流们无比羡慕沈兰能够娶到赵家女。
赵家女管家怎么样的他们外人是不知道,但沈兰的伙食是真真切切能看到的,能够蹭到赵家的午膳!
乍一看,其实没什么出彩的。
样数不多,菜瞧着也寻常,并不怎么精致,甚至有一种特别家常的感觉,但怎么闻着就这么香呢?
每天两荤两素一碗汤一份点心一种饮料一个水果,这都上班大半个月了,他们就没见重样的。
就连主食的花样也多,白米饭黄米饭小米饭,白糯米饭紫糯米饭,馒头花卷包子饼子面条馄饨等等等等,他们都不知道吃个饭还能有那么多花样。
可惜,赵侍郎总共就两个姑娘,一个嫁人了,一个是未来的二皇子妃。
咦?
赵侍郎不是还有两个儿子没定亲吗?
眼前这个赵淩……
赵淩吃过饭没休息就去御书房干活了,见顾潥还没来,拿匕首在自己的桌案上刻了个猫猫玩球。
守在御书房门外的侍卫装作没看到。
别人当然不能在宫里面带刀子,但赵淩是个例外。
他桌案上的那些狸奴刻了又不是一只两只了。
别说,刻得特别好玩。
宫人给他打扫了刻下来的木屑,得到了一张点心券。
凭券可以在赵家的点心铺子领到一盒漂亮的点心。
这是宫人们提议的,比起赏钱,他们更想要点心。
只不过他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出宫,所以赵淩就搞了一些点心券。
赵淩觉得他要是有心,都能把点心券搞成上辈子的月饼票。
赵淩的任命很快就下来了,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兼五品的工部郎中。
吏部的任命文书还很贴心,把赵淩过去的功绩都写了上去,明明白白地告诉一些新晋的官员,赵淩这个五品的郎中是实实在在靠功绩得来的。
新科和上一科的几个留在神都的官员,对同科比较关注,尤其赵淩还是状元,在有心人的散布之下,不消一天就都知道了任命文书的具体内容,想到上面的一桩桩功绩,感觉人都麻了。
怎么可能?
那么多事情,竟然都和赵淩有关?
赵淩才几岁?
他们自诩也是学有所成,能够称得上一句人中龙凤,将来也必是国之栋梁,但……怎么比?
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吗?
短暂的沮丧之后,这群还很青春年少的官员们都振奋了起来。
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们只要做出功绩来,就能升官,不必熬资历!
一群在官场混了很长时间的老油条们,对这些打鸡血的年轻人们笑而不语。
功绩,哪那么简单?
多少官员二三十岁考中进士,从九品八品开始做起,熬到头能有个六品就不错了。
能够留在神都的五品以上的官员能有多少?
哪一个不是有长才的?
赵淩有了官职之后,觉得新官上任得搞出一些名堂来,于是抓着祝阳研究晒盐法。
其实晒盐法古已有之,现在也是主要制盐的手段,只不过晒盐法得来的盐中杂质过多。
想要得到高品质的盐,还得靠煮和过滤。
这么一来,效率就高不了。
高品质盐的价格也便宜不了。
而所谓的高品质盐,在赵淩看来也不过如此。
祝阳陪着他搞了半天,烦了:“搞半天又回到烧开水上面。你自己玩吧,我还得研究滑轮呢。你小子悄悄摸摸搞出这么好玩的东西不带我。”
赵淩听得满头黑线:“你可别乱搞啊。注意材料的承受力和平时的磨损,注意施工安全。”
“知道的,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