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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药性互相纠缠,产生了许多难以预料的副作用。

到如今樾为之也不清楚,萧少淮每次受伤或经脉受损时,会导致哪种副作用的发生。

此时他听着萧少淮的话,瞬间明白了什么,咬牙开口:“……你五感出了问题。”

“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萧少淮半阖着眼,微微勾了勾唇:“出现好一阵了……我以为再过一会儿就该好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昏睡过去了一瞬,再清醒时下意识含糊开口:“而且我都已经吃了药,想来无事……”

——吃了药,却并未有好转。

樾为之垂在身侧的手指倏然刺入掌心,他意识到萧少淮如今的神志怕是已有些不清醒。

“萧少淮,你先让自己清醒一点,你现在在哪里,周围有人吗……”樾为之咬牙,再一次恨销春尽门禁森严,让他无法立时过去。

对面的人没了声息,过了几秒,忽然惊醒般,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低低呛咳起来。

“我有点困……为之。”

萧少淮偏头咳了咳,感觉一股腥甜味在口腔中蔓延,眼前明明暗暗的光点也在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心口积压许久的闷痛却慢慢减轻了几分,除了周身有些发冷,却比清醒时还要舒服几分。

萧少淮将自己又蜷缩了几分,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先睡一会儿……别担心……”

一直跟在萧少淮脚边打转的白猫见萧少淮许久没有动静,亦步亦趋上前,伸出脑袋挤进蜷缩的人臂弯间。

萧少淮的手虚虚搭在白猫背上,微微勾了勾唇,眼皮却不堪重负般疲倦地垂了下来。

他静了几秒,指尖忽然颤了一下,紧接着骤然失了力,顺着白猫柔软的背脊一寸寸滑落,颓然落了下去。

“萧少淮,你等一下,先别睡——”那头樾为之焦急开口。

回应他的只有白猫不明所以的呼噜声。

他歪了歪头,望向再往前半寸便能直接割破他喉咙的剑刃上,神情不显恐惧,反而有些疑惑。

萧承野静静地盯着他。

萧少淮皮肤本就有一种不带血色的苍白,在剑光的映衬下,连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似乎稍一用力便能割破。

面前的人却浑然不觉危险般,盯了几秒,忽然偏过头,纤细的脖颈往那剑刃上径直撞去——

冰冷的剑刃闪着微光,萧承野瞳孔剧缩,手急急往后撤:“你干什么——”

却见那人前冲的动作又忽然戛然而止,稳稳停在离剑刃只差微毫的地方。

萧少淮半撑着身子,抬头冲着他勾了勾唇:“萧宗主看来不愿伤我啊。”

他琉璃色的眼眸闪着探究的光:“不敢,还是不想?”

萧承野握着剑的手倏然攥紧。

他手臂倏然扬起,还没来得及动作,下一秒,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柄冷冰冰的长剑被萧少淮倏得弹歪了半寸。

“你做什么,你疯了?”萧承野再次被吓了一跳,没忍住咬牙,“你知不知道你方才若被刺伤——”

“冷死了,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萧少淮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懒散。

他有些嫌弃地收回手,搓着手指哈”了一口气:“怎么,萧宗主火气这么大,不过是不想喝药,便要杀了我?”

萧承野一时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萧少淮在说什么,举着剑神情阴冷地站在原地。

萧少淮见他不答,眨了眨眼,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让我喝也可以,萧宗主跟我好好商量嘛,比如给我换一间好点的屋子我就喝。”

萧承野此时似乎终于回过神。

他盯了他几秒,忽一抬手,微尘里从他手中瞬间凭空消失。

“为什么不喝药?”

萧少淮撇了撇嘴:“喝了又没用,治不好还白遭一份罪,不如不喝。”

“你怎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