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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

沈新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但不想起,他用指腹一下又一下描着秦宁的眉眼与娇艳的红唇,怎么看也看不够,顾及着秦宁身子,昨夜两人从外边回来只做了两次,刚过子时就睡下了。

“相公。”秦宁动了动眼珠,抱住沈新的腰身问,“什么时辰了?”

“刚过辰正一刻。”沈新低头吻住秦宁的唇瓣轻磨,含糊道:“时间还早,再躺一会儿。”

异样的触感和温度让秦宁睁开了眼,他张开口想说什么,却给了某人可乘之机。

“呜。”破碎的声音从二人唇瓣相贴处传出,沈新捏了捏秦宁的后颈,像是惩罚他的不专心。

秦宁并未系带的里衣因动作彻底散开,漏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粉红痕迹清晰可见,沈新喉结微动,哑声道:“我帮阿宁穿好。”

二人又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穿衣起身,吃过早饭,沈新把玩着秦宁的手指恋恋不舍道:“阿宁与我昨日刚刚成婚,是不是该休息三日?”

他肚子刚垫了个底,就子时了…

“人手本就不足,事情堆积起来更不好处理。”秦宁收起心中不舍,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

主屋并无他人,但沈新仍然贴在秦宁耳边用气音说:“那阿宁今晚坐上面好不好?”

“青天白日!相公怎么能…”秦宁像一只炸了毛的猫,面颊陡然变红,发现沈新一脸无辜纯善的样子不知为何又气弱下来,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模糊道:“晚上再说吧。”

“我走了。”沈新语调拖长,勾着秦宁的手指并未放开,就连身体也一动不动。

相公好粘人,秦宁心里软软的,他倾身在沈新脸上快速落下一个吻,“去吧。”

“这可不够。”沈新勾唇一笑,拦腰抱起秦宁放在他的大腿上,接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好半响才离去。

沈新走在花红柳绿的长廊,只觉得今日天格外蓝,空气格外清新,心情格外舒爽,他的嘴角直到看了各个厂子和荒田块的主管们呈上来的日报才重新拉平。

这些活爹。

许多主管以前都是大字不识的白丁,近日刚开始上启蒙书院的通识班读书识字,字写的又大又难看,有不认识的字还会有各种相同含义的图形拼音代替,他得凝神细细思索半天才能看明白语句的意思,看的他头昏脑涨,大大降低了他的工作效率。

他得找一个说的过去的由头,设一个部门专管这些事情,招聘和培养人才同步进行吧,说起来启蒙书院新一月的考核要来了,五号试验田玉米苗上的蚜虫不知道清理干净没有…

正想着,林斐济来了:“大人,曲阳县的方县令来了,说是想跟大人交流交流如何经营县城。”

瓦子不过火了几个月,一波接着一波的人闻着骨头的味就紧跟着来了,前些日子钱知府也派了人过来视察,沈新又花银子又花时间才把人送走,这个方县令最好是真有正事,不然…

“请进大堂,本官稍后就到。”沈新轻吐一口气开口道。

林斐济没停,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一事,铁矿那边修路遇到了苦难,原定的那个山路修到一半突然塌了,山底有一处水潭,目前已经停工一天了。”

厂子因地而建,距离县城或远或近,一遇雨天道路愈发泥泞难行,交通实在不便。

这些日子,沈新规划了大小二十几条官路,以石灰石膏泥土混合浇筑,所得土地结实平整。

之前勘探时竟然没发现,沈新皱了一下眉,“等见完方县令,本官去实地看看。”

“是,大人。”林斐济说。

沈新刚踏进大堂,方县令就给沈新带了个高帽:“百闻不如一见,沈县令少年英才,县城打理的井井有条,方某佩服。”

“方县令此话真是折煞小弟了。”沈新随之一笑,“曲阳县耕地面积连年都为容知府下属县城中的首位,百姓安居乐业方县令功不可没,在下这是班门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