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红封是金色的。”
沈新看向钟永良,挑了挑眉, “此事不算冤你吧?”
“还要问问长松,这些人都是你的人,自然向着你说话。”钟永良梗着脖子大声说。
沈新痛快答应下来,不多时,衙差就把人押过来了。
刚开始名为长松的人还要死不松口,沈新好好教了他一番做人的道理,长松才吐了实话,承认他确实出言不逊,却毫无改过之心,问完话,沈新又让衙差把人带了出去。
钟永良面色震惊又颓唐,沈新对此视而不见,笑问:“这回可信了?”
钟永良红着眼眶点头,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真的就是想让他们去益州表演,绝对没有当街抢人的作风。”
“来者是客。”沈新表现的通情达理,语气不容置疑,“此事于你我是误会一场,但长松确实出言不逊伤害了文班主,本官会按律法惩处。”
长松嘴贱了些,确实该教训教训,倒不如跟县令卖个好,钟永良大义凛然道:“他犯了错自当受罚,此乃应当应分。”
他眼珠一转,又接着说:“大人,我刚刚说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本官公务繁忙,身边人也忙的像个陀螺,公子金尊玉贵,怕是受不了这个苦楚。”沈新似笑非笑道。
钟永良年纪轻,最是受不得激,他立即道:“我当然受得了,我年纪虽小,可也饱读诗书、粗通拳脚,什么都能干。”
“好啊。”沈新说。
正好他也想了解了解益州的情况。
一个县城发展壮大,一个有名气的书院不可或缺,书院有名气才能吸引源源不断的学子,县衙的人才储备才能越来越多。
因此在柳无信答应的第二日,沈新就开始着手规划书院选址,最后和柳无信一同敲定了最后的位置。
是新城往东南走三里地的无涯山山腰,书院名字就叫无涯书院。山名和书院名都取自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这日,沈新身边跟着的钟永良蔫头巴脑,脚步沉重,喘着粗气道:“我受不了了。”
他声音哽咽,“我想回家。”
实在不是他欺负小孩,而是钟永良身份不一般,若一直赖在沈新旁边,很多事情他都放不开手做。
沈新只得想了个法子让他自己知难而退了。
近日书院新建,许多石块、木材、泥瓦都需要运上山,沈新亲力亲为,钟永良跟在旁边自然也不能干看着。
上山下山,不过一天钟永良的后背全都磨出血了,当天晚上吃了三大碗白米饭,但钟永良还算硬气,坚持了三天才放弃。
想到这,沈新说:“好,明日就送你回去。”
益州节度使的儿子,他决定亲自走趟益州商路,把人送回去。
钟永良还以为沈县令会劝劝他或者安慰他几句,但他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还明天就要把他送走。
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他有这么差劲吗?
又痛又累又难过,让钟永良忍不住红了眼眶。
“今天晚上咱们吃好吃的,保证你绝对没吃过。”沈新又说。
刚到眼眶的眼泪瞬间砸在地上,他来不及掩饰,抬头极速问道:“真的!?什么好吃的!?”
“真的。”沈新假装没看见,反而卖了个关子,“保密。”
他心里唏嘘,这个富贵公子前十几年怕是都没有这几天受的苦头多。
算了,还是多给他带点零食回益州吧,也算补偿。
这一趟商路走的无波无澜,并没有山匪劫路,沈新也如愿见到了益州节度使钟成贵,此人身形高大,一脸络腮胡,双眼犀利,身上一股血腥气,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
沾了钟永良的光,沈新还和钟节度使吃了顿饭,饭间钟成贵不咸不淡的面色在沈新开了一坛子烈酒后消失不见,立马热情起来。
若不是场合不对,沈新觉得他乐的牙花子都能露出来。
有了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