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回去吧。”沈新回过神来,跟秦宁说。
秦宁使劲点点头,眼里都是笑意:“今天得好好庆祝庆祝。”
杨竹青扒开人群,朝沈新走了过来,拱手恭贺道:“沈兄,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沈新拱手回礼,“刚刚我夫郎还说要做顿好饭,不如杨兄和一起去庆贺一番。”
杨竹青摇摇头,拒绝道:“我夫郎信上说他启程要来上京了,估摸着这几日就要到了,我要去码头等等看人来没来。”
“也好。”沈新同杨竹青告辞,携秦宁和双胞胎往家走。
路过商业街,三毛的眼睛就没从街道两边的食物下来过,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央求道:“哥哥,咱们买点果干饭后解解腻吧……”
到了上京秦宁每日会给二毛和三毛一人五文钱零花,让二小只买东西吃,相应的,除了沈新偶尔带一些,家里就没怎么买过小吃了。
秦宁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行,但不准吃太多。”
“好哦。”二毛和三毛乖乖点头。
殿试是在会试张榜后的第三天开始,所有通过会试的学子要由宦官带领一齐去往大内的崇政殿,现场答卷。
考卷和会试考试范围大差不差,也是策问、诗赋、经义、史论这四大方向。
答题时间为一个时辰,学子考完主考官当场阅卷,选出初步的前三名。
接下来官家会亲自对前三名进行问话,定下状元、探花和榜眼的次序。
这一套流程下来也得一上午了,大内情况不明,最好是少饮水,以免无厕可去。
三天后,天还没亮,沈家一大家子人就起来了,掌灯做饭,整理笔墨,清洁院子,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沈新家在外城,距离大内还有好一段路程,走路就要将近一个时辰。
殿试辰正时刻开始,加上吃饭洗漱的时间,沈新寅正就起来了。
他换好青色襕衫,系上同色腰带,戴好幞头,登上黑色靴子,刚准备出去,秦宁就进了主屋,他伸手帮沈新正了正幞头,说:“要不相公还是穿买的衣服吧,我做的这身太简单了些。”
“我看这身衣服就挺好,清淡素雅,穿着去殿试正正好,再合时宜不过了。”沈新就着弯腰,亲了一口秦宁的唇,“而且这是阿宁的心意,我怎么能辜负。”
秦宁“嗯”了一声,沈新搓了一下秦宁通红的耳朵,语气变得认真道:“今日一定要看住南伯渊别让他跑了。”
这些天过去,南伯渊也想明白了沈新的目的,他明白了沈新想秋后算账,自然会抓紧殿试前最后的时间,全力以赴地逃跑。
“我明白,相公放心。”秦宁理了理沈新因为弯腰而发皱的前襟,面色认真。
二人携手下了楼梯,又在到达大厅之前松开了手,开始落座吃饭。
目送沈新离开家门后,秦宁的笑意淡了下来。
明久和唯志护送那几个妇人和小哥儿去店里做生意了,家里就剩下明长和唯励。
秦宁看着立在门口的明长和唯励,又看向一旁拿着扫帚心不在焉扫地的南伯渊,他轻声道:“明长去找根最大最粗的绳子。”
不过几息,明长道:“东家,绳子拿来了。”
“把南伯渊捆起来。”秦宁继续说。
南伯渊耳朵一直竖着,听到这话,面色一变,立马叫嚷起来,据理力争道:“你这小哥儿做什么要绑我?”
明长和唯励动作迅速靠近南伯渊,一人捂嘴辖制,一人拿绳子绑人,配合默契。
一时间,院子内南伯渊微不足道的“唔唔唔”的挣扎音。
秦宁慢步走到南伯渊面前,居高临下地说:“今日我们三个唯一的一个任务就是看牢你,你的某些心思就别想了。”
南伯渊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也忘记了挣扎,疑问不断在脑海里盘旋,自己是如何被发现的。
日前,沈新和杨竹青约定好了今日在主街内城门口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