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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快回家吧,热水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秦宁想拉沈新往外走。

“等等,陈兄还没出来。”沈新避开了他的手,“我三日没有沐浴身上脏,尽量别碰我。”

“大哥,那你为啥拍我和二哥的肩膀?”三毛从沈新的腿后面钻出来,幽幽地问。

二毛:“……”

“相公不脏。”秦宁皱了皱眉,牵住了沈新的手,又强调一遍,“相公一点都不脏。”

三毛顿时噤声不语。

说话的功夫,赵花朝也看到了他的夫君杨青竹,他大喊道:“夫君,我在这。”

秦宁突然想到这是贡院,他嗖的一下收回了拉住沈新的手,低声跟沈新说:“这位便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朝哥儿。”

秦宁说:“花朝,这是我相公沈新。”

赵花朝大胆地看了沈新好一会儿,才说话:“这是我夫君,杨青竹。”

这还是沈新第一次见到“朝哥儿”的庐山真面目,穿着一身淡黄色衣衫,人如其名,格外有朝气,想必家里人对他不错。

他视线微移,看向赵花朝的夫君,二十多岁的年纪,星眉剑目,眼神沉肃。

沈新向挨着的二人微微颔首。

周围俱是迎接考生的亲朋好友,场面嘈杂,简单说过几句话,赵花朝和杨青竹便提前走了。

秦宁踮着脚往门口瞧,眼见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少,他说:“相公,陈大哥怎么还没出来?”

“我们是第一批次出来的,可能还没到他的批次。”沈新回道。

又过了一刻钟,接到了陈志瑞,沈新一行人便回了家。

三日没洗澡,沈新感觉自己身上都有味了,也就阿宁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嫌弃自己。

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两遍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衫,才出了主屋。

陈志瑞也出了厢房,他走到沈新旁边说明来意:“沈弟,院试已过,不过多叨扰,我就先回望江县了。”

三天两夜的院试,让他的眼睑下面添了两团青黑,整个人萎靡不少,洗了澡也不见好转。

沈新皱了皱眉,劝道:“院试劳累,陈兄在这休养几日再走也不迟。”

陈志瑞摇了摇头,“这几日沈弟已然帮了大忙,今年地种的晚,粮食长势不佳,我早日回去,也能早帮一日的忙。”

陈志瑞打定了主意,沈新也没挽留,给他拿了些干粮,送他到了码头,便回了家。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白米粥,肉包子,红烧鲤鱼,凉拌芥菜,素炒三丝,一碟子年糕。

米粥清香,包子蓬松多汁,鱼肉鲜美,青菜解腻,好吃又有寓意,可见是费了大心思的。

沈新吃完甚至打了个饱嗝,二毛和三毛抢着收拾碗筷,不一会儿,堂屋就剩了沈新和秦宁两个人。

沈新捏着秦宁的手,放松道:“阿宁的手艺真好,我在贡院里面一直都没吃饱过,一直在想阿宁做的饭。”

“贡院里面不是有供应饭菜吗?是不是量太少吃不饱?”秦宁皱着眉问。

“不是。”沈新摇了摇头,“如果在考试期间离开号舍会在考卷上盖一个离席印章,考官看到了这个印章会对这个考生印象不佳,成绩自然就不好了。”

“为什么?这也太随意了吧?”秦宁瞪大了眼睛。

沈新面色悠悠,“可能他们想要的是,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人才吧。”

秦宁心疼道:“相公辛苦了,三天都不能吃饱饭,饿肚子的滋味很难捱。”

沈新身躯前倾,低声问:“那可不可以有三个安慰的亲亲呢?”

秦宁眼神游移了一瞬,又回归原位,“晚上好不好,现在两个孩子都在呢。”

“好,阿宁晚上可别忘了。”沈新杵着脸笑意盈盈,手指轻勾了一下秦宁的颈侧。

秦宁没躲,颈侧逐渐染上了红晕,“相公先去里屋休息吧,估计贡院里休息也不方便。”

“好。”沈新站了起来,往里屋走去,刚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