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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召集起来,是因为我家里丢了十两银子,想问问大家有没有见到陌生人进过村子?”

“十两银子,沈新一家真是富了。”

沈新扫了一眼下面骚动的人群,继续说:“若有人提供有效线索,我将付一两银子作为报酬。”

“我看见有三个陌生男人往秦浩家去了。”住村头第一户的大婶迫不及待地说。

沈新微微颔首,继续问:“还有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应声。

看来是没人知道暴民的去向了,沈新掩盖住心里的失望,把碎银子递给那位大婶,抬脚去了秦浩家。

冯大青三人做贼心虚,听到村里召集众人的铜锣声,以为他们被发现了,三人着急忙慌地揣了三个馒头,准备跑路,却迎面和沈新撞上了。

县城的混混这个时候来山村,暴民无疑,沈新认出了他们,面色沉沉地问:“只有你们三个人?其他暴民在哪?”

“活命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可得把握住了。”

上次被捏住脖子的痛楚记忆犹新,冯大青不知道为什么沈新知道的这么清楚,但看清沈新眼里的杀意,只能竹筒倒豆子一样和盘托出:“我们在路上分开了,周卫徒他们往石坳村那边去了。”

目的地和他猜的一样,这三人了解暴民,倒是可以做个帮手,若是用的不顺手,直接杀了就是。

沈新示意冯大青几人跟着自己走,继续问道:“周卫徒是谁?县里发生了什么?暴民一共多少人?”

“性别?多大年纪?穿衣打扮,有无兵器,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

冯大青被一连串的问题砸的眼晕,又不敢抱怨,老老实实地一一回答。

“周卫徒以前是县城专门帮人收账的债棍头目。”

“大雪下了一个月,县城成了一座孤城,粮食木炭价格飞涨,城墙边的乞丐冻死饿死了一大片,街坊邻居也接二连三地冻死,饿死,病死。”

“粮食和木炭都在富商权贵手里,没点关系的什么也买不到。”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沈新,继续说道:

“我们实在被逼的没法子了,才想挣个活路。”

紧接着,冯大青又回答了沈新余下的问题,刘六和冯七两人在一旁安静如鸡。

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走到了村尾,沈新阴沉沉地看了他们一眼,回家把雪爬犁背在背上,灰灰抱在怀里,捡了五颗石子放在手里,拿一件秦宁的棉衣给灰灰闻,才重新走到冯大青几人面前。

“去石坳村那条栈道坏了走不通,那些人穿过南溪村,抓了我夫郎。”

“现在跟我去后山找我夫郎,找到人了,什么都好说,若是找不到人,你们也不用出来了。”

赤裸裸的威胁,冯大青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他点头哈腰地答应下来。

心中腹诽,不知道周卫徒又整什么幺蛾子,逃命都来不及还掳人。

瞧着浑身杀意犹如实质的沈新,冯大青打一个哆嗦。

大窝积雪未化,山底脚印杂乱,没什么发现,靠着灰灰选定方向才往山上爬。

到了山腰上半部分,大片大片洁白如新的雪域,一行人向上的足迹清晰可见,沈新心中微定,这个方向是对的。

一路上,冯大青几人的嘴一直没停过,不断地跟沈新介绍着这群人的情况。

有了他的聒噪声,沈新的脑子不会陷入想东想西的思绪,心里平静了不少。

沈新没回头,声音随风飘了过去,“你们沿着脚印继续往上走,我先走一步。”

留下这句话,沈新便加快脚步向山顶走去。

秦宁被捆着双手,踉踉跄跄地往前走,雪堆的厚度快到他大腿中间,双手绑在一起没法维持平衡,秦宁每一步迈的都格外艰难。

“快点走。”牵着他的人已经不耐烦了,使劲往前拽了拽绳子,“首领为啥要咱们带着这个累赘,走路都费劲。”

如玉般白嫩的手腕露了出来,一圈带着血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