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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手背上是一个标准且精致的蝴蝶结。

谢华良收拾好药箱:“小病人的伤已经换过药了,那我就先走了啊,晚点会有人来送药,记得按时吃药。”

后半句话谢华良是对着燕清羽说的。

燕清羽轻轻“嗯”一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但好歹是回应了,就代表现在的情绪恢复得还算可以。

谢华良顺手把程洋一块给捎走了,陈叔放下送来的吃食后也暂时去了门外等候。

病房内剩下燕清羽与姜云简两人,姜云简操纵轮椅上前,和之前一样帮燕清羽把桌子和晚饭都摆放好,动作愈发娴熟。

只是姜云简双腿残疾困于轮椅上,即便轮椅高度和病床高度差不多,在需要接触桌子另一端时还是不免有些不方便,只能尽量伸手。

衬衫衣袖随着姜云简的动作往上缩了缩,清晰露出他的手腕,以及手腕上原本被袖口遮掩的小片淤青。

淤青看起来还很新,似乎就是姜云简离开那两个小时里弄出来的。

燕清羽不在意,收回视线,安静吃饭。

等吃完饭,陈叔也来把其他东西收拾拿走,他像是才想起下午找过姜云简画画的事情,问:“画呢?”

姜云简将放在一个角落的画拿过来,递给燕清羽。

他画的是记忆中顾漫芸最常用的颜料的模样,没用以往最常使用的画法,而是很写实地把颜料给画了出来。

这也是燕清羽记忆中,妈妈最常用的颜料。

燕清羽伸手落在画布之上,轻轻拂过画布纹路。

姜云简始终注意着燕清羽的状态,就怕他忽然间又情绪不稳。

几分钟后,燕清羽状态很稳定地放下了那幅画。

姜云简迟疑着问:“是……不喜欢这样的画法吗?”

燕清羽摇头,抬眼看向姜云简:“我还想要一幅画。”

姜云简:“画什么?”

燕清羽:“画架。”

姜云简指尖动了动:“好。”

燕清羽没再说话。

姜云简又问:“我可以问问原因吗?”

燕清羽没回答。

姜云简不强迫,回到画画的事情上:“今天有点晚了,病房光线不好,我明天再给你画。”

燕清羽终于应声:“嗯。”

陈叔正好在这时把装了药的保温杯拿进来,姜云简接过来,先确认了温度合适,才转而递给燕清羽。

姜云简:“喝药吧。喝完药好好休息,今晚程洋给你守夜,有需要就喊程洋。”

燕清羽乖乖接过保温杯,喝完药就直接躺下休息了。

姜云简确认他完全入睡,才把程洋叫来,自己也先去休息一番,养足精神。

到了第二天,姜云简基本是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行程。

早上把燕清羽叫起来吃早餐,早餐后看他继续睡觉,中午再喊起来。

下午则是他现在病房里画画,画完了再去康复训练室进行支撑架的磨合训练,再到晚饭时间来找燕清羽。

除了住院第一天燕清羽有过情绪波动,之后的几天他都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每天都只坐在病床上,要么睡觉,要么看姜云简画画,再要么就是把纪录片的声音当BGM听来打发时间。

这很像他上一次发烧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但话比那时候少得多,连谢华良的话都不怎么回,只对姜云简会多点反应。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但姜云简又怕刺激他情绪,也只能先保持这个状态再看看。

四天后,得益于姜云简亲力亲为的喂饭和照顾,燕清羽手心的伤愈合得还不错,表面上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谢华良得出诊断,在燕清羽惯例的中午喝药时间,和姜云简去了病房门口。

谢华良把一份档案递给了姜云简:“这几天调查出来的东西,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