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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百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也足以让他忘记不少事情。

但是本能的……

一双红眸几乎是在瞬间锁定了弥月的方向,只是被童磨遮挡住让他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少女音色悦耳,却也比记忆中似乎多了两分恬静。

可是十年前他见过那张脸,确实和弥月毫无相似之处。

眼里的神色变幻了好几次,在将军主动上前问候他时,无惨已然恢复成平日里镇定自若的模样,似乎方才不过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小插曲。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将军的到来让她才发现主位旁还有一位客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光明正大探头去看,只能借着童磨在一旁的遮挡透过手肘之间的缝隙偷看。

隐约间,她只看到青年垂落在脸颊旁的微蜷头发,心里莫名一紧。

而在接下来中,她似乎听到了无惨这个名字,整个人如坠冰窖僵在那里。

可能是她听错了……一定是。

弥月深呼吸一口气,方才的闲适在此刻消失不见,童磨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时毫无防备的弥月被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避开。

“怎么了?”童磨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弥月的耳畔只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她快速瞥了童磨一眼,呼吸急促地抓紧袖口:“没事……”

但她的表现并不像没事的样子。

童磨没有继续问,他托着腮思考方才弥月到底看到了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将军?

青年往主位投去视线,将军上了年纪发丝中早已掺白,容貌也并不吓人,反倒是看起来很和气。

不是将军。

童磨在心里下了这个判断,他的视线落在德川由贵身上,少年坐在父亲身旁收敛了一些,只是偶尔才向他们这个方向投来视线,但也在正常范围内。

他看向了最后一个人。

那是宴会里最陌生的面孔,他并不知道这位客人的来历,但能坐在主座旁显然不是常人。

连他都没见过的人,弥月更不可能见过了。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童磨忍不住出神。

主位上的男人讲了一番客套话,随后才进入了主题。

“今年田地干旱,粮食少之甚少,城中更是多了不少病人……我已派人发放粮食下去,但也不过杯水车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是集齐了权贵准备让人捐东西出来了。

只不过说完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自家的东西要免费捐出去也没这么乐意。

你一句囊中羞涩,我一句并无余粮,将军听到这样推辞的话也沉下脸不说话。

“万世极乐教捐五百袋粮。”童磨的话在这一众中尤为鹤立鸡群,一群人刚还想跟将军讨价还价,谁能想到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将他们的打算也掐了个彻底。

青年似乎察觉不到周围瞪过来的视线般,笑着看向主位上的男人:“这些年多亏了将军的庇佑,极乐教才得以存活至今日。我和弥月日后定会日夜祈祷,神自然也会降下甘霖,庇佑这片土地。”

和将军的喜笑颜开不同,德川由贵的脸色并不算好看。

他这次特意邀请极乐教来就是为了借父亲的势,让弥月无法再拒绝他。

毕竟极乐教还需在幕府下讨生活,当着父亲的面她必定会留有余地。

但现在……

作为第一个伸出援手的极乐教让将军对童磨和弥月两人的态度显然好上了不少,至少打破了无人捐赠的冰面。

将军笑得舒畅:“那就辛苦二位了。”

“不辛苦。”童磨不着痕迹地扫过由贵,意有所指道,“我兄妹二人本就聆听神谕,早已做好为神奉献一生的准备。”

如果刚刚只是委婉,现在就是明说了。

将军对嫡子时常跑到极乐教这件事早有耳闻,他顿了顿,扫了一眼身旁脸色难看的儿子,显然更看重极乐教带给他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