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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礼节向屏风外的人问好:“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那声音和先前的德川少主声音并不相同,童磨抬眸,眼底却是洞察一切的了然。

“听闻府中有人身体有恙,不知是何人?”

黑死牟并未听到神女开口,他压下眼底窜起的火苗,音色低沉:“是我。”

他望向坐在少年旁的小孩,尽管看不大清但抑制不住的打量。

“还请伸出手来。”女孩声音清脆沉稳,示意黑死牟将手递过去。

这声音和记忆中并不相同,黑死牟蹙了蹙眉,或许转世后会有一些地方不一样也不一定,将手递了过去。

女孩抓住了他的手时力气有些大,黑死牟先是一愣,随后心里起了疑。

神女……力气都这般大吗?

但透过屏风去看,确实是个孩子。

童磨压住嘴角,看着旁边的孩子抓住男人的手掌翻来翻去,最后松开了手胡说八道:“您只是受了些风寒,吃两剂药就会好的。”

听到这样毫无根据、像是江湖骗子的诊断,黑死牟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

手掌抓住屏风的木架,黑死牟又想起了自己的模样并未立即掀开。

被他请来的神女却出其不意地试图探出脑袋,黑死牟眼疾手快地灭掉了室内唯一的一盏烛火,昏暗中他听到神女咦了一声,随后看向了窗外。

“怎么突然暗下来了?”

人类或许在黑暗中看不清,但刚刚女孩探出的面庞他却看清了。

不管是五官还是神情,都不是弥月。

“弥月,不要乱动。”神子低声制止神女的动作,这样的称呼一出现,黑死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

就像是刚记事的时候,当他渴望得到的是围棋却拿到了父亲递过来的竹刀那般……说不上的落空。

期待着的见面却发现自己猜测错了个彻底,这种感觉尤为无力。

他甚至都没心思杀人。

室内安静了许久,男人似是不想和他们多聊,敷衍而又不耐地站起身:“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伴随着衣裳窸窸窣窣的声响,童磨拉着身旁的麻衣站起身同他道别:“那我们先退下了。”

没有了烛光,黑死牟可以肆无忌惮地望向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他不甘心地盯着神女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弥月?”

童磨脚步一顿,握住女孩手臂的力道加重,就像是提醒般让身侧的孩子猛地回头,黑死牟仔细辨别着那张陌生的脸庞,她的眼神茫然朝声源处望来:“怎么了?”

男人支起半条腿坐在那,淡淡开口:“只是想提醒神女大人回去注意安全。”

“多谢您的提醒。”麻衣笑了一下,随后被童磨带走了。

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黑死牟猛地挥开眼前碍眼的屏风,似乎这样就能发泄怒气一般又让外面等候的侍从进来。

原以为逃过一劫准备跑的侍从没想到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被盯上。

尽管心中万分不愿,此刻却也不得不乖乖听话出低垂着脑袋进去,小心翼翼地走到离男人一段距离后轻声开口:“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黑死牟冷冷开口:“刚刚你看到神女了?”

侍从硬着头皮回答:“是的。”

“那个孩子……是神女吗?”

这个问题对于侍从来说和送命题没区别。

如果他说没看到,那多半是要被当做泄愤对象的。

他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是的,她就是神女。”

这一次黑死牟似乎是死心了,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侍从久久没等到回答,再次抬头时才发现室内哪里还有人?

但他又担心这个人没走,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后,面色紧绷地逃离了那里。

……

轿子里,童磨将茶端到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