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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把弦月给问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具体?总不能说我怀疑兄长要变成鬼了吧。
这下困扰的变成了弦月,她含糊其辞道:“就是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近况……”
在青年越发疑惑的眼神下,弦月放弃了过于直接的询问。
她尽量不想引起缘一的怀疑,将话题拉到了另一个比较正常的方向,“比如,平日里爱说话但最近突然沉默这样的情况有吗?”
青年垂下眼睑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兄长在鬼杀队一向不爱说话。”
弥月听到这个回答沉默了,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没有营养的蠢问题,让好好的可以试探的话头一开始就这样结束了,同时也知道她应该问不出什么来了。
她心下很轻地叹了口气,也没再揪着这个事情不放。
“这是我特意从城主府带的。”弥月清了清嗓子指着缘一手里拎着的食盒介绍了一番,插科打诨地将上一个话题掩盖下去,“缘一兄长带回去和岩胜兄长一起吃吧。”
随即想到什么,她又从矮桌上提起另一个食盒,白瓷细腻是小脸上洋溢着笑意,又透着一点小女孩的灵动娇俏:“这是给主公的。”
虽然他可能吃不了这些食物,但带过去的话至少能给予朝生一些慰藉。
“好。”缘一对自己成为快递员并没有丝毫怨言,俊秀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温和,反而温声安慰她,“不用太担心我们,你只需安心待嫁,成婚那日我会来的。”
这样的承诺比歌声还悦耳。
弥月脸上压不住的惊喜,她像极了小时候撒娇的模样,握住青年的手臂左右摇晃:“那一定要来。”
她本来想问岩胜会不会来,但想到大嫂又将话咽下去。
或许他不来,里代或许会高兴些。
和上一世不同,这一次弥月是需要入嫁贺茂家族。
朱乃一早就准备了起来。
哪怕时间还早,她已经在半年前购置了婚服的布料,为了让女儿漂漂亮亮嫁出去。
这算是弥月第二次成婚。
她反而比第一次还要紧张。
做好的白无垢再次穿在身上,对镜望着略施粉黛的自己,身后站着一脸欣慰的有花,让她恍然间仿佛回到了京都产屋敷的府邸。
“弥月小姐真美。”有花的夸赞并未故意放大。
少女正处于含苞待放的年纪,褪去属于孩童的婴儿肥,脸上的轮廓开始变得明显。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一双杏眼黑又亮,浓密长睫垂下时遮住灵动的双眸,又显得恬静乖巧起来。
“弥月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妇了。”里代在一旁捂着嘴笑,摇晃着怀里不爱说话的儿子,指着弥月恨不得让他当场说话,“是不是啊悠生?”
小孩眼睛也不眨望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发出一声“哒”。
这一般来说是同意的意思。
弥月难得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回到屏风后换下白无垢倚靠在母亲身旁当着面告状,“大嫂打趣我。”
“里代夸你呢。”朱乃戳着她的鼻尖,“快去收拾你自己的东西,都快成婚了还咋咋呼呼的。”
弥月拖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到檐廊上时守门的仆从说是有人给她送了信。
是鬼舞辻无惨的邀请信。
信中说是恭贺她成婚,正好在附近经营了一间茶屋,让她自己挑选他的收藏品当礼物。
弥月将信叠好,天色虽然不早了,但看在他这个人如此客气的情况下,她还是去一趟吧。
喊上有花,弥月换了身行头出了门。
恶鬼消失匿迹了快十年,朱乃并未限制她出行,只是在走的时候又让一个强壮的男仆跟在身旁以防万一。
弥月兴冲冲去了。
来到地点时,那间茶屋里并没有客人,只有无惨站在门外迎接。
青年穿着墨色马乘跨和浅色上衣,今日他没有束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