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慎独一在心里第9999次,再度谴责了那个一拍脑袋的大聪明!
也不知道是谁家看上蔚起背景想要讨好卖乖的傻子!特么卖好也不知道看个情势吗!!他诅咒这个人以后拍所有的马屁都会拍到马腿上!!!
“哈切!哈切!!”谢成岭搓了搓自己的鼻子,不知道这没灾没病,也不冷不热的,怎么就打了两个喷嚏?
“感冒了?”案牍劳行的小梵检察官终于把脑袋从一叠又一叠厚厚的卷宗里拔了出来,“要不一会儿去开点药?”
“不,不用。”谢成岭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你也该下班了吧,梵检查官!这都几点了?星联检察厅加班的加班费还不够你一顿饭钱呢。”
梵生春:“这个案子,我怕夜长梦多,想赶紧给他结案了。”
谢成岭把头伸了过来:“我看看,接受私下和解……银朗川……?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案子吧,不就是老婆和一个有权有钱的大官跑了,自己不甘心结果还被反复为难的事儿吗?不着急,结果改不了了。”
“现在这个发展很正常,两边各退一步,你拿钱我拿人,阖家欢喜啊。”
?“谢少爷!你给我滚一边儿去吧!”梵生春被谢成岭这种满不在乎的语调给激怒了,抄起自己办公桌面的法条参考书,毫不留情地砸像了他的脑袋,“你这是干了多少欺男霸女的事儿才会觉得正常啊?”
“可这个就是很正常啊。”连连躲避、还是被梵生春砸得满头是包的谢成岭一脸无辜,“你这么心慌,要赶紧结案是干嘛,这不是大局已定了吗?”
“银朗川会撤诉我不奇怪,现在可以拿到经济补偿也好。”梵生春坐回了位置,“我只是有点不放心,他们家在中央星系没有根基,我和他聊过了,劝他带着儿子换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去,现在在中央星系得罪了权贵,仰人鼻息,一时半会儿不出事,以后难免被人看在眼里。”
谢成岭:“你担心他们遭报复?”
梵生春默默点了点头:“嗯。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孩子,前程大好的,别平白无故地因为这些事情被耽误了。”
“还是你操心的多。”谢成岭耸耸肩,最后还是无奈的坐下,等着这个人加班完。
他无聊的东翻翻西看看,目光随意的扫过了银朗川的资料,家属那一栏,儿子那边填写的是——
银思迁。
谢成岭并没有把这个名字放在心上,很快,就甩到了九霄云外去,开始漫无边际的在大脑里打发时间,无聊的思考今晚的月亮有多圆。
就像他不放在心上——
明月星辰的清辉下,芸芸众生是怎样扑扑朔朔的挣扎着。
“爸,爸……爸……”浑身是血银思迁推了推男人,试图唤醒他,可男人双目紧紧的闭着,血和泥混杂在一起,凝结成皲裂的壳,然后一片一片、难看的碎下来。
男人背着光:“他已经死了。”
“我要带我爸去医院,我要带他去医院,你让开。”银思迁甚至顾不上自己那条被打断了的腿,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把男人背到自己的背上。
男人一脚把他踢开,半蹲在银思迁面前:“小子,要不是我救你,你也死了,认真点现实,你现在去医院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早就有人在那儿蹲点等着你了。”
银思迁喃喃着:“……我要去找梵检察官,他会帮我的,他会帮我的。”
“醒醒吧,他帮你有什么用?打死你爸的就是几个小混混,在中央星系连户口都没有,这群人一进监狱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男人快要被这个小孩的天真给逗笑了,“还是说……你爸死了还不够,你还要再害死一个一直帮你的小检察官?”
“我还能怎么办?”银思迁抬起头,瞳孔涣散,介于半梦半醒之间,“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我爸明明都撤诉了,我们明明都要走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因为人类就是这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