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费劲心思的将别人的影子刻进自己的骨子里,有得到你想要的吗?”男人语气带着淡淡的讥讽,他看向了劳伦斯右眼眼尾的那一颗黑色泪痣,“加百列,或者说……圣子阁下。”
“我不是圣子,我爷爷才是,而他,早就死在了帝国覆灭的那一天。”劳伦斯冷笑一声,拿走了男人的公文包,“而我,不过是一个侍奉神明的信徒罢了。”?*?
“唔。”男人慢慢的啜饮着杯中酒,“?是吗?所以你现在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你的神明。”
“衪安睡于神国,而我们,衪最忠实的信徒,我们会唤醒衪。”劳伦斯平静的收好那本书,毫不爱惜的扔进了就进的抽屉中,“到那个时候,就像大水洗去洗去污秽一样,众生会明白,神明是可以消去人世间的一切苦厄争端的。”
男人:“我以为这不应该是一个生物制药学博士该说的话。”
劳伦斯:“知识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
“可能吧。”男人已经喝完了自己的酒,转移了话题,“你已经去看过了多米尼克了?”
“是的,我还在他的墓穴上放了一支百合花。”劳伦斯又为他续上了一杯,这次没有过多的调和,很随意简单的将糖浆与朗姆兑好,“希望他能喜欢。”
男人:“我看不会了,之前我还说你不会再去面对他了,毕竟你杀了他耗费一切心力也要保护的人,话说,即便这样,你这样也算是神明的信徒吗?”
“多米尼克犯下了背叛的罪,我同样有杀戮的罪,我们都是罪人,不同的是我会潜心忏悔,但我不会停止。”劳伦斯又开始擦拭手中的茶杯。
他说:“我为他祷告祈求神明的原谅,但我不需要神明的赦免,我可以为了衪重回人间,扫清一切的障碍。”?
男人再度拿起杯子,朝垂首低眸的劳伦斯遥遥的敬了一杯酒,道:“敬你,疯子。”
劳伦斯:“感谢称赞。”
男人将酒一饮而尽。
“你该走了。”劳伦斯垂下眼睑。
男人的指尖摩挲着杯口的边缘,不急着离开:“他让你帮忙转达一句问候,给……‘那个孩子’。”
“好的。”劳伦斯的唇角轻轻扯了扯,神请中带着某种幽邃难言的诡谲,“我会带到的。”
一定,亲口带到-
“伊凡中尉,喝杯水吧。”一位年轻的执行员递给了伊凡一杯水,“您已经有九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伊凡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执行员,Omega男性,是那种相当平淡的五官,唯一的两点便是唇角浅浅的酒窝,气质极为无害;他又看向了这一杯水,澄澈透明,仿佛是极为单纯的一杯水。
伊凡:“不了,我的肠胃比较脆弱,喝不惯别人的水。”
说罢,他靠上了椅子,眼神就再没有离开眼前的悬浮屏,其上播放的,正是针对摩西和那个自杀未遂的黑市杀手的监控视频,他们现在就拘禁在距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以便倘若出了意外,他也能随时赶到。
他说刚才这话时,完全不觉得自己之前在阿尔文面前的几被凉水下肚有什么问题。
“中校是怕我们下毒?”小执行员笑了笑,将手中水饮下一半,再度放到了伊凡的面前,“很干净的,中校,多少还是喝点吧。”
伊凡冷冷的瞥向了一旁的他:“你终端坏了吗?”
“没有啊。”小执行员不明所以。
伊凡:“那怎么你的同步传译听不懂人话呢?”
“……好的,我很抱歉。”年轻的执行员也不恼,拿走了水杯,离开。
他走出去了一步,伊凡渐渐挺直了身。
他走出去了两步,伊凡的手也停顿在了腰侧的口袋。
紧接着,他走出去了第三步,眼看着即将离开这个房间,伊凡的手肘处青筋开始炸起。
“呜呜……啊啊啊——”
骤然间!摩西的惨叫声自监控和不远处的走廊中传来,声嘶力竭,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