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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仓促的背影,江限低低地笑了一声,将那在指尖盘旋许久的手机揣进兜里,和于嘉打过招呼之后,也迈开了长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空荡的走廊里,转眼只剩下于嘉一个人。

昨晚宿醉引起的头痛似乎都被眼前的场景给冲散了。

江限那黏腻拉丝的眼神以及许度红肿异常的嘴唇

几个画面在于嘉脑海里飞速闪过,串联成一个清晰的答案。

“草。”

于嘉站在原地,难得地爆了一句粗口。

这大清早的,狗粮来得猝不及防,实在噎得慌。

——

几人收拾好心情,准时赶往机场。

半个钟头后,飞机已平稳飞行在万米高空。

舷窗外是绵延无际的云海,许度靠窗坐着,刻意偏头看着窗外,只留给江限一个后脑勺和一段白皙的脖颈。

坐在他旁边的江限长腿在狭窄舱里有些委屈地蜷着,他侧着头,目光看着他这副赌气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

“还生气?”江限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许度抿了抿唇,没理他。

江限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许度耳廓:“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不亲的那么狠”

他话没说完,许度猛地抬手,抵住江限不断靠近的肩膀,将他推回他自己的座位范围。

“离我远点。”许度的声音带着警告,瞪向江限。

江限低笑,从善如流地坐好,没再紧逼。

片刻后,他向空姐要了条薄毯,仔细为许度盖上,连肩膀处也细心掖好。

许度身体僵了一瞬,终究没拒绝这份好意。

机舱内光线朦胧,营造出适合休息的氛围。

就在许度真的放松下来,将要入睡时,他感觉到身侧的人又有了动作。

江限的手臂隔着薄毯,轻轻贴着他的手臂,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那只手在毯子的掩盖下,小心翼翼地寻到了他的手。

许度指尖一颤,想抽走,却被对方更快地握住。

江限的手指修长有力,先是试探性地勾住他的小指,见他没激烈反抗,便得寸进尺地滑入他的指缝,一点点变成了十指交扣的姿势。

掌心相贴,潮湿而温热,心跳的韵律仿佛都透过紧密相连的皮肤传递过来。

许度终于忍不住道:“我们现在还在飞机上!”

江限一脸无辜,眼底却漾着得逞的意味,“怕你冷,给你暖暖手。”

没想到江限的脸皮能厚成这样,简直能和机舱壁媲美。

许度暗中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奈何江限握得极紧,力道掌控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他,也让他无法轻易挣脱。

几次尝试未果,反而像是欲拒还迎的调情,指尖的摩擦带来一阵阵过电般的酥麻感,沿着手臂一路窜上,烧得他耳根后的那片皮肤滚烫。

他终究是没再动作,自暴自弃般任由那只温热干燥的大手包裹着自己的手。

“无赖。”许度压低了声音,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扭头望向舷窗外的云海,试图平复心绪,可惜通红的耳廓,迟迟不肯褪去热度,将他的心境暴露无遗。

江限看着他这副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的侧脸,白皙的皮肤衬得那抹红晕愈发鲜明,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得偿所愿的某人,心满意足地靠回椅背,指尖缠绕把玩着许度的手指,细细描摹他指节的形状。

暧昧在静谧的机舱里无声流淌,将两人紧紧缠绕。

几个小时的航程在云层之上悄然流逝,当飞机开始下降,穿过厚重的云层,熟悉的城市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清晰。

轻微的颠簸后,飞机终于稳稳停靠在廊桥旁。

一行人取了行李走出机场,傍晚微凉的风拂面而来,驱散了长途飞行的些许疲惫。

俱乐部安排的大巴已经在等候,载着他们驶向位于城郊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