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井水。
司爵略微瞥了一眼,确定那木桶中的水还未曾被用完——那也就是说,这家的主人刚刚打了一桶水,取了这桶水的一部分去用。
应该是去煮药。
司爵认为。
他的视线瞥向了不远处的房门,房门半开着,可惜院内实在是太过于昏暗,因此根本就不可能有阳光照射进去。
从司爵的这个位置看过去,里头漆黑一片,甚至有股阴冷的气息从那缝隙之中传递出来。
其实司爵在此时此刻感受到了威胁,如果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他定然转头就走——因为他的直觉真的很准。
可是现在显然是不能走的。
司爵几乎是恨恨地咬牙,然后才在门外唤了一声,“有人吗?”
里头传来一声声如同泣血一般的喊声,只是很快便在挣扎中失去了声音,再次陷入沉默,而在沉默之后,终于传来了朝着门口走来的脚步声。
门缝之间突然出现了一双可怕的眼睛,司爵因为它的出现而稍微屏住了呼吸,直到对方推开了门,而司爵也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那人脸色青白,眼睛周围有一层深深的黑眼圈,唇上起皮,脸上还长着一些麻子,这副模样说到底不像个正常人。
如果不是因为司爵明确感到对方只是个普通人的话,他定然就出手了。
“你是……?”那人的声音极其的微弱,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还在呼吸,司爵甚至会怀疑对方根本已经是个死人了。
见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困惑,司爵这才感受到对方的确只是个普通人,于是他露出了个营业一般完美的微笑道:“我店里的伙计告诉我,今日你来了我的药铺,所以我特地上门来问一问。”
“原来是大夫!”那人极为瘦小,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可是就是这样瘦小的家伙,此刻好似迸发出了一种连司爵都难以理解的强有力的力量,伸出那如同只剩下骨头的双手,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司爵低垂下脑袋,浅褐色的眼眸深处,是浓浓的黑暗,而那黑暗目及所处是那双形若枯槁的手。
“你慢慢说。”其实司爵很想要立刻将手给抽回来,因为他确实有点点的洁癖,特别是对陌生人,可是现在他的人设是友好善良的大夫,因此不能这般做。
所以直到他确定对方的注意力没有在他的手上之后,这才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中抽了出来,期间面色一直带笑。
由于司爵的行为实在是很自然,因此那人并未发觉自己被嫌弃了。
所以他立刻回答道:“我、我说不明白,您随我来……”
说完,他几乎是踉跄着在前面引路,同时为司爵推开了门,引导司爵进入里屋。
里屋之内,如同司爵所想的那般阴暗,空气中甚至有种奇妙的酸味,闻起来应该是中药和人类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正是因为如此,味道才会极为怪异。
好在司爵最近在土地庙也已经闻过太多难闻的味道了,所以司爵竟也没有觉得难以接受。
他的眼睛快速且精准地落在了里屋内粗糙的木床上,木床很小,很险才能正好睡一大一小两人。
这两人好似都睡着了,可是她们的手脚上却挂着锁链。
这很诡异,司爵莫名感到一阵恶汗。
“刚刚给她们喂了药,她们就睡了。”那瘦小男人的声音从司爵的身后传来,听着有点诡异且恐怖,他的嗓音有点沙哑,如同被沙子磨砺过后破坏过的一般。
司爵的心脏种种一跳,用了一秒的时间才察觉到是身后的男人在说话,他心想这人为何总是给他一种违和感,但最终还是没有多加吭声,只是转身询问。“那她们在清醒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这……很恐怖……很恐怖。”被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男人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惊恐,他像是梦魇一般疯狂地重复着“恐怖”二字,其余的话就像是不会多说了一般。
司爵略微皱了皱眉,或许他要真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