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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侧过身,将发烫的脸颊埋进蓬松的羽绒被里,被褥间残留的松木香安抚了他躁动的神经。

林挽深吸一口气,埋在被子里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而沉重。

片刻后,他伸手扯过床头的纸巾,机械地擦拭干净手指。

信息素的躁动终于平息,做完这一切,他像耗尽所有力气般闭上眼睛,任由倦意将自己拖入黑暗。

酒店顶楼的露天花园空无一人,裴寂坐在藤编扶手椅上,从这里可以望见远处的缘喜寺,朱红的屋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裴寂握着手机望着远处的山峰出神。

下午三点的阳光炽烈得刺眼,但裴寂只觉得寒意从骨髓里渗出来。

他垂下眼看着自己握着手机的右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沉默良久,他终于按下拨号键。

"喂?"陆言择温和的声线从听筒传来。

裴寂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

"喂?裴大少爷什么吩咐?"beta带着笑意的声音轻快,还带着些玩笑的意味。

“我的信息素失控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轻微,空气沉默了片刻,陆言择沉重的声音传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我差点强迫他。”

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裴寂能想象陆言择正在病历本上快速记录的样子,他舌尖抵住上颚,口腔里还残留着血腥味。

"易感期还有多久?"

"一个月左右。"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陆言择的笔尖停顿了一下。

“我现在需要打一针。”

第74章 毁掉他 你当他是路边的野狗吗?

裴寂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 陌生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裴寂!"陆言择突然提高了音量,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怒意,"你知道这些药只是权宜之计!越接近易感期, 你的信息素会越不稳定。现在能瞒住, 到时候呢?你以为林挽闻不到你身上越来越浓的信息素吗?林挽不是傻子,只要他在你身边, 他就会发现。"

裴寂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编织座椅的把手, 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回神。"极限是多久。"

陆言择深吸一口气:"“正常情况下一个月只能注射一次, 注射过多会带来副作用。等到易感期药效会大打折扣, 一针是远远不够的。”

"裴寂,告诉林挽吧。”

“没有omega的安抚, 你要怎么熬过易感期?”陆言择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暮色渐渐笼罩,将裴寂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裴寂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微笑:"多注射几次而已, 不过是些副作用。"

“你想毁掉自己的腺体吗?"

“我有分寸。”

“分寸?”陆言择反常的拔高了声音,“你要是真有分寸就不会背着我注射那么多抑制剂。”

“言择, 我不敢回去,我控制不住它了。”

陆言择沉默了许久, 终于开口, “位置发我。”

京都到临北, 开车四个多小时才能到,陆言择用了两个多小时就找到了裴寂。

冰凉的针头刺入肿胀的腺体时,裴寂浑身紧绷的肌肉终于稍稍放松,躁动的血液也稳定了下来。

他垂着头, 额前的碎发在脸上投下阴影,却遮不住眼底那片化不开的阴郁。

"开始有排斥反应了?"陆言择将医疗垃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