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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还有别的童生在场,虽然顾衡之想笑,但没有笑出声。

当然,顾衡之也不打算就这么蒙混过关,只不过,他并不打算写在纸上。

顾衡之拉起萧子政的手,放到桌案上。

这一拉,顾衡之才发现在偷窥的时候,萧子政一直紧紧握着拳,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顾衡之捏了捏萧子政的拳头,萧子政的手就像被烫开的花一般摊开了。

在萧子政的掌心,明晃晃的指甲印,昭然若揭,彰显着萧子政的心思。

都说帝王之心应深不可测,萧子政在顾衡之面前总是这么轻易地被尽数瓦解。

“头发。”

顾衡之把萧子政的掌心当素纸,在萧子政掌心写字,免得浪费纸。

顾衡之逗萧子政正来劲儿,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

【宿主,你可别忘了收集庄夫子人脸的事情。】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系统提醒道。

顾衡之险些忘记正事了。

他现在都活不过一个月。

为了活得久一点,多教教小暴君为人处世的道理,顾衡之决定先去做任务。

“陛下,臣去藏书阁一趟。”顾衡之道。

萧子政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就点了头。

说实话,顾衡之一套连招下来,打得萧子政现在是晕乎乎的,若是顾衡之问能不能吻他,萧子政说不准也会点头。

顾衡之走之前特地嘱咐了孩子们不要吵闹,专心完成自己的课业,又怕萧子政没事做主动发脾气,还给萧子政安排了描红法帖,叮嘱萧子政好好抄写,还说回来会检查。

“这有什么难的。”萧子政在心里暗暗跟正在专心写作业的孩子们较劲儿——

他写的,一定比这些小犊子好。

*

“兰香,夫子怎么还没回来啊,这里我总是不解。”一个小公子对身旁研磨的侍女道。

侍女还未答,就感觉一阵寒意。

“小鬼,谁准你叫夫子的。”高位上,萧子政重重地放下笔,眉头紧皱。

稚子无畏,先前跟萧子政抢位子的小胖子道:“顾太傅是咱们的老师,我们当然是叫夫子了。倒是这位哥哥面生得很,怕不是太傅的学生。”

不是太傅的学生?

萧子政眼中猩红一片,他脸色铁青,沉声道:“不是太傅的学生?你可知道顾太傅门下只有一徒,议朝殿成帝亲许,百官叩首,你猜猜是谁?”

顾衡之当上萧子政老师的时候,这小胖子都还没出生呢,自然是不知,小胖子诚实地摇了摇头。

“是我。”萧子政昂了昂头,“孤,是太傅唯一的学生,太傅只是学监,可不算你们的老师。”

若顾衡之在这儿,听了萧子政一席话,就可以知道为何萧子政给顾衡之学监这个闲职了——

萧子政不想让顾衡之教别人。

“果然是稚子,再敢叫太傅夫子,孤要了你们的脑袋!”萧子政高高在上道,他那扫视的目光带着威压,朝中百官,孩童们的父母都看了胆寒,更别说这些还在学拿笔的孩子了。

“哇哇哇——”

不知道是哪一个孩子先哭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取哭声一片,原本还安静的学堂此刻吵得跟灵堂哭丧似的,侍女们连忙安抚着,可这哭声怎么也停不下来。

原本太傅在这儿的时候,岁月静好,太傅一走,就变成了这样。

萧子政忽然意识到自己貌似是闯祸了。

“别哭了!”萧子政可不会哄孩子,只能僵硬地呵斥道。

然而那群孩子哭得更加起劲儿了。

“又什么好哭的,只要你们不叫太傅夫子,孤是不会杀你们的!”萧子政用力拍了拍桌案。

孩子们依旧哭。

在太傅回来之前,千万要把这群吵闹的东西收拾了!

萧子政绞尽脑汁,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棘手过,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些小东西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