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话。
见两位主子仍旧在听着,尽管已经说得口水都要干了,荆阁还是继续说道:“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奴也在所不辞!奴还能伺候太傅更……”衣。
“停停停!哪里来这么多话。”萧子政暴躁地打断了荆阁接下来的话。
“更衣就不必了,孤有手。”太傅的身体不能让别人看了去,这是萧子政最后的倔强。
“陛下,臣也有手。”顾衡之无奈扶额——
怎么搞得他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似的。
“荆阁,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你只需忠心耿耿,不要忤逆圣上。”顾衡之道,“你好像是还有个义弟吧。”
“是,有劳太傅挂心了。”荆阁道。
“切记也要管好你的弟弟。”顾衡之道,“勿要听信谗言。”
“是,荆阁谨记太傅教诲。”荆阁道。
“好了,你下去吧。”顾衡之瞥了眼快要炸开的萧子政,笑道,“陛下这边,我来伺候就是了。”
“太傅是要就寝?”荆阁说不吃惊是假的——
这里可是苍龙殿。
太傅当真要和陛下睡在一起?
“当然。”萧子政抢过话茬,他朝荆阁扬了扬下巴,像是示威一般道,“这整个冬日,每一个晚上,太傅都要在孤的床榻上!”
萧子政说罢万籁俱寂。
这话在众人听来,再露骨不过了,明晃晃地揭示了顾太傅与陛下之间的关系。
这个小暴君,怎么对谁都有股危机感,不仅对萧子恪如此,就连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小太监都放在眼里!
还说这样引人误会的话!
可幸亏史官不在这里。
顾衡之长舒了一口气,打破了寂静的气氛:“好了好了,陛下也累了,你们都先?*? 下去吧。”
顾衡之话音刚落,荆阁与领事太监逃也似的溜走了。
劳累了一天,顾衡之累得不行,他正打算朝床榻走去,小暴君却一动不动。
“怎么了?陛下不困?”顾衡之歪了歪头。
“孤……孤不是很困。”萧子政的舌头又不听使唤了。
萧子政就是这样,虽然想要跟太傅睡在一起的是他,但是真正要跟顾衡之睡在一起的时候,萧子政就跟泄了气的皮球,被人使劲蹂躏的含羞草似的,一下子就漏气了,就蔫了。
顾衡之看出了萧子政的害臊。
但顾衡之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萧子政。
“也不是因为困不困,陛下快到床上来吧,这样会暖和许多。”顾衡之笑容戏谑,“难不成,陛下害羞了?没想到陛下的脸皮还是挺薄的。”
顾衡之话音刚落,萧子政就气鼓鼓了。
“孤没有害羞,孤这就过来。”萧子政咬了咬牙,鼓足了劲儿,他快步流星地走向床榻。
乍一看,萧子政很有气势,好像真像那么回事。
可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谁家厚脸皮的人,会同手同脚地走路啊!
也就他家小暴君害羞的时候会同手同脚地走路了。
顾衡之看破不说破,他就一直盯着萧子政的脚,看看萧子政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终于,萧子政察觉到了顾衡之的目光。
太丢脸了!
萧子政一个踉跄,差点不会走路了。
*
一阵鸡飞狗跳后,顾衡之与萧子政终于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苍龙殿内点了安神香,再加上暖炉将室内烘得一片热气,而龙床也很柔软舒适,顾衡之的睡意很快就上来了。
顾衡之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平稳,一看就是已经进入了熟睡状态。
萧子政慢慢睁开了眼。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萧子政从平躺着变到了侧卧,注视着顾衡之的睡颜。
太傅就这么睡着了。
捕捉着顾衡之的气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