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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顾衡之后知后觉地从听到萧子政“大赦天下”的茫然状态中缓了过来,直觉告诉顾衡之现在应该要说些什么——

比如说,一些夸奖和肯定。

萧子政那眼神,分明是希望得到老师的夸奖。

明明都是及冠的青年了, 还像个心性不成熟的少年似的。

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顾衡之以前做生意的时候, 说的吉祥话可不少,能连说一个小时都不带词穷的。

“陛下能有此心,乃是天下百姓的福泽, 陛下之此决定,如同朝阳之光,乃后生之德,彰尧舜之风也,此举一出, 想必……”

顾衡之说着说着就眼看着萧子政原本得意喜悦的目光,如同刚刚烧完的灰一般慢慢燃尽,摆明了是对顾衡之的套话很不满意。

呀!还真难伺候。

顾衡之装作不经意地抬起手, 袖口上的一块污渍就这么映入眼帘。

在污渍出现的那一刻, 萧子政大脑都一片空白了,哪里还记得跟顾衡之计较夸奖的事情。

未等萧子政做出反应, 顾衡之就抬手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似乎还有些熟悉的味道……”

“呼呼呼!”

萧子政攥住了自己的衣角,布料在顾衡之袖口的那块污渍上摩擦,他擦得又慌张又急促,力道重得像是要把顾衡之的衣袖给生生扯下来。

那块污渍黏稠得紧确实不好擦。

“奇怪了,先前这里分明是干净的, 难不成床榻上有什么脏污的物什沾到了袖子上?”顾衡之嘴角微翘,明知故问,紧接着,顾衡之又关切道,“陛下先别管臣了,只怕陛下的身上别也沾上东西了。”

顾衡之说着,就想把萧子政的袖口也拉过来看看有没有沾上污渍。

“孤没有!”萧子政仓皇后退,一看就藏着秘密。

当时顾衡之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似的,现在又这么问,这落在萧子政的眼中,就更显得自己的行为像是偷尝禁果。

他弄脏了太傅,在太傅不知道的时候……

萧子政心想,心虚得面红耳赤。

……

“陛下是要起来了吗?可否让奴唤下人们进来侍奉陛下更衣盥洗?”

萧子政的动静实在是太大,领事太监一边朝史官使眼色,一边在门外躬身问道。

“不必了。”顾衡之道,“我伺候陛下就是了,这也是臣子应该做的。”

顾衡之的沉稳自如跟萧子政慌张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竟让门外众人不禁起了些疑心:

嘶,当真是陛下压顾太?*? 傅吗?

*

顾衡之袖口上的污渍,最终还是被萧子政亲手擦掉了。

一想到太傅手心里可能也残留了些,萧子政都顾不得皇帝的威仪了,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床底下去。

下人低垂着头,把换新的衣服送了进来,紧接着就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臣替陛下更衣。”顾衡之道,他那的背挺得很直,眼神坚定,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如果用“发乎情,止乎礼”来形容顾衡之此刻的心情,那是再准确不过的了。

顾衡之站在萧子政跟前,他背着光,投下的阴影将萧子政全数笼罩,就好像顾衡之和萧子政融为了一体。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亏心事”的缘故,萧子政一时间竟不敢看顾衡之。

顾衡之的指尖轻轻捻起萧子政的亵衣,手指关节熟练地将扣子解开,这一次他比在马车上时要从容许多。

顾衡之还记着那个没有把生命值打过来的宝箱,他先将萧子政肩膀上的衣服掀开来了。

盯着那朵貌似比先前看见要艳丽不少的花,顾衡之没忍住,他的指尖碾过花朵紧闭的花瓣,几近恶劣地将花瓣周围的肌肤搓得发红。

萧子政几乎是在顾衡之指尖触碰的一瞬间闷哼出声,本就泛红的耳朵鲜艳更甚。

就在萧子政以为要发生些什么了,顾衡之却又将手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