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嘴,扛着枪上前。
他有点紧张。
这距离对他来说太远了,而且距离越远考虑的就更多,但是他来基地后给他配了新的倍镜,应该没问题,心里这么想着,陈老七不知不觉汗流浃背,手也有点发抖,缓了会儿,才镇定下来,瞄准。
可怎么都瞄不准,眼前的一切似乎在飘。
最后两眼一闭,开枪。
意料之中的脱靶了。
他没找什么借口,只是一言不发扛着枪下去,站在边上,看她能不能打中。
时枌不用拐杖拎着枪单腿蹦哒,她的雷/明/顿700并不会太重,但也不是很轻,太久没拎枪她都有点不适应,正好今天好好试一试,架好枪,装了两颗子弹,一声不吭瞄准,开枪,速度很快,几乎没什么犹豫。
很快就听见砰的一声响。
大家眯眼看过去,靶子掉下来了。
“卧槽!”
“时枌厉害啊!”
“呜呼~”
时枌并未结束,咔哒反手退了弹壳,再次瞄准。
枪声过后,一片红叶缓缓落下,飘飘摇摇。
陈老七脸都白了。
那是一片樟树叶,这个季节还没到秋天,樟树并没有开始红叶,只有那么一两片叶子提前了,数量极少,而且时枌打落的那一片还是叶片没有损伤落下来的。
她瞄的是叶柄。
陈老七咬牙切齿,“我输了。”
他很想说咱们再比比别的,他不信赢不了她一个女人,但一看见时枌打着石膏的脚,他这嘴怎么也张不开。
她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跛脚的女人。
他连这样的人都比不过,再嚷嚷着跟人家比别的,那是自取其辱。
憋屈,羞耻,让陈老七涨红了脸。
时枌很满意他的反应,收好枪带上周霓去还枪。
“可以啊小枌枌,这枪法比张克还厉害!”周霓挽着她胳膊,“啧啧,那小子估计都要被你打自闭了,你干啥呢,这么欺负人。”
时枌:“谁让他揍我的人。”
“他揍谁了?”周霓不理解。
“赵弋啊。”
“那叫揍?”周霓惊呆了,“那不是赵弋单方面殴打他吗?”
然后周霓就把当时情况给时枌讲了一遍。
时枌:“……那也怪他,害赵弋一身伤。”
“赵队一身伤是跟之前那队难民,还有后来跟野狼干架打出来的吧。”
“……”
周霓噗嗤笑出声,手指戳戳她肩膀,“啧,心疼你男人啊。”
不知道为什么,时枌听见“你男人”三个字耳朵就红了。
平时赵弋承认在她耳朵跟前说什么你的人你的人,她明明已经接受并且认可,但被周霓用这种暧昧的语气说什么你男人,时枌就很不争气地变成了红番茄。
“没想到你俩处的还挺好,”周霓来了兴致,靠近她,偷偷摸摸问:“说说看,你们进展到什么阶段了?”
时枌:“什么阶段?分哪几个阶段?”
“上床没。”
“上床?是指睡一张床吗?”
“……”
“亲了算吗?”
“哦,明白了,只到接吻这个程度。”周霓对赵弋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很负责任,从不油嘴滑舌,但根据她对男人的了解,大部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所以她见时枌什么都不懂,担心她吃亏,开始言传身教起来。
“只要你觉得不舒服,不愿意,你就要推开他,明白吗?”
“他要是敢跟你动手,手边有啥拿啥,直接让他脑瓜开瓢。”
“再不行,就攻他下路,让他这辈子都支棱不起来。”
“哦对,你年纪小,也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吧?记得戴套,做好安全措施。”
“什么是套?”这属于盲点。
“你让他戴,他会自己想办法,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