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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给水的抬起头,原本无神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担忧。

“……孩子。”干涸的嗓子发出低哑的声音。

听见这两个字女人像是突然受了刺激一样愤怒起来,呼吸急促,咬牙切齿,连咬到自己唇边的肉都没发觉,满嘴鲜血,身边人赶紧安抚,让她喝水,她却死死拧着自己的肚皮,用一种试图亲手将它撕扯下来的力度。

突然,外边有了动静。

女人们怔愣半晌,低声用嘶哑的嗓子劝:“再等等,还有机会。”

她才停止了动作。

帐篷之外,嘴巴大张流着口水眼睛灰白的丧尸扑了过来,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方才被派到外边去守着,此时脖颈处的伤口狰狞,但偏偏脊椎没有断,死后重新转变,带着晃悠的头颅来撕扯同类。

营地已经许久没见丧尸,大家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玩意,猝不及防,在帐篷外站岗的一人被扑倒,很快,又是一只丧尸,心口淅沥沥淌着血,随机挑选离得近的目标开始撕咬。

刚转变的丧尸对同类的渴望处于最顶峰,完好的骨架足够支撑它们的行动,它们急需新鲜血肉填补自己空洞的肚子,此时在它们眼中整个营地的人都成了目标。

新加入的难民手里有枪的只有一半,情况突然,他们尖叫着开枪,刚刚转变成丧尸的同类却只是被子弹冲击打得后退一步,紧接着就发狂扑了过来。

牙齿撕咬下颈间皮肉,鲜血汹涌而出,另一只丧尸也扑过来争抢。

因为负责外围站岗的都是没经验的难民,这两只丧尸在撕咬四人之后才被爆头,彻底没了动静。

躺了一地的尸体,还有人苟延残喘,“救……”

帐篷里其他人都出来了。

刀疤脸愤怒拿着枪一个个解决倒在地上被撕扯后的人,精准爆头。

方才还试图呼救的人在子弹来临前就已经放弃,眼睛一片灰败。

而只是被丧尸抓伤手臂的人恐慌不安中也被同样处理。

营地内重归宁静。

白狼也走了出来,她安静看着面前这一幕。

刀疤脸处理完就回到她身边。

“是我刚刚派出去的人,看来他离我们很近,老大,要不要……”

白狼冰冷的目光看着面前漆黑阴暗的森林,层层叠叠的树木下不知潜伏着什么野兽。

“刚下过雨,她也杀了人,你带几个人出去追踪痕迹,处理掉。”白狼说,“她已经抓了人获得了我们的情报,如果是一个完整的军方小队,不至于我们这点人还需要这么偷偷摸摸,说明他人手不多,最多两人。”

而且她放进来的那两只丧尸都是用匕首小心翼翼弄死的,明显是为了不引起他们注意,再次证明对方人并不多。

刀疤脸是营地中少有的跟了她很长时间的自己人,懂得追踪野兽,只是平时都带在身边保护她的安全,鲜少会被派出去。

“注意树上,白天再出去,她是狙击手,会待在高处。”

狙击手也有狙击手的坏处,习惯单独行动,火力不足,一旦面对多人围攻就很难突围。

因为这个人导致她的营地内所有人都不安,甚至接下来的狩猎计划也被打乱。

这么多人填不饱肚子,是会出问题的。

而且敌人三番两次偷袭,如果她再不采取措施,营地人的人心也会浮动。

在不远处树上透过望远镜看着这一幕的时枌皱起眉头。

刚刚一场动乱又死了六个人,他们都出帐篷的时候时枌也再次确认了人数,除了阳县女人外只剩下十一个了。

她趁着半夜在营地周围潜伏,又杀了两人,这次没舍得浪费,只杀死后丢在营地附近,任凭他们转变成丧尸进去咬人,因为他们负责站岗的难民经验不足枪也不够才让丧尸咬死咬伤不少,让他们人数骤减。

时枌以为这样接二连三的偷袭会让白狼愤怒,必定会立刻采取行动,但没想到她的人快速稳定了现场,而且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