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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能继续以朋友身份隐瞒下去,当朋友不是更好嗎?为什么要戳穿?

现在这样的场景, 她该怎么面对陈聆。

她叹了口气,汪汪身形轻盈地跳上床, 親昵地靠在她身边,宋苔下意识将它抱在怀里。

她侧头,在枕头上嗅到了很淡的香味,是陈聆身上的香水味。

她动作顿住,突然意识到, 昨天晚上陈聆就躺在这张床上,说不定就是她现在躺着的位置。

她抱着汪汪触电般起身。

站在床边,心里唾弃自己,又覺得自己反應过度了。

她之前经常在陈聆家留宿, 有时会和陈聆一起喝酒, 她酒量不好,偶尔醒来的时候她躺在陈聆床上。

又不是没有躺在一起过, 她说服自己重新躺下。

可是脑海里的念头仍然在不停乱窜,如果陈聆一直对她抱着超越友情的心思。

她又想起之前在陈聆手機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两只親密交握的手。

现在她终于肯定,那應该是她和陈聆的手。

可是她对这张照片没有任何相关的印象,陈聆是什么时候拍下的?

是不是趁着某一次喝醉拍到的?

她对这张照片都没印象,可怕的是,如果陈聆对她做出更加越界的动作, 她也不可能知道。

但更可怕的是,如果陈聆在那种情况下真的亲她,她是不会躲开的。多年的习惯,她已经对陈聆養成了依赖,就算再进一步,只要陈聆坚持,她也不会拒绝。

陈聆之前还劝她要好好对待婚姻,不要太随意,这样对曲风龄不公平。

那说这些话的时候,陈聆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她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脸,自暴自弃地躺回床上,恶狠狠地捶了一把枕头。

说来说去,都是陈聆的错。

朋友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戳破呢?

汪汪又迈着步子重新躺回她身边,眼神幽幽地打量着她。

宋苔餘光扫到它,连带着对陈聆的烦躁也波及到她身上,绷着脸,将它抱在怀里,质问:“你主人做了什么你都知道的吧?是不是?”

“你这个小貓咪,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将汪汪抱在怀里,用力泄愤似的揉了揉它的软耳朵。

汪汪歪了歪头,任由她揉,毫不反抗。

宋苔心里的情绪下去,松开它:“对不起哦,有没有捏疼你?”

汪汪却突然从她怀里挣脱,跳下床。

她刚才明明将门关紧了,但是汪汪不知道从窗户的哪里找到了缝隙,轻易地溜出去。

她吓了一跳,立刻从床上站起身,眨眼间,汪汪行动迅速,已经跑出房间。

她来不及多想,生怕汪汪会跑出院子,立刻紧跟着出了房间。

因为几天的雨,空气潮濕,加上雨停后温度上升,一出房间满是蒸腾的濕热,仿佛皮肤上都沾上一层黏腻的汗,十分不舒服。

宋苔皱眉。

陈聆很喜欢汪汪,如果汪汪丢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有些焦急地叫汪汪的名字。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焦急之餘,她突然产生了一点微妙的怀疑。

她现在就像是疑邻偷斧般,任何一点曾经发生在两人之间的细节都会被她发覺,放在脑海里反复咀嚼。

她喜欢貓,但是宋雪鹤不允许她養。因为她从小免疫力不太好,很容易过敏。

她不敢不听宋雪鹤的话。

后来她也发现按照自己的性格根本负不起责任,就打消了养貓的想法。

陈聆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陈聆真的是因为喜欢猫,还是因为她喜欢猫才养了汪汪?

她突然开始不确定。

陈聆一直将她的喜好记在心里,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陈聆是什么时候对她产生超越友情之外的情感呢?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